“喂!喂!你没死吧!”一道陌生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夜星躺在地上的身子动了动,然后缓缓坐起身来。
她的目光四下打量着周围,看到周围全都是茂盛高大的树木,而不是残垣断壁的高楼建筑时,她这才确定自己这是穿越了。
从末世穿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明明前一秒她还在为战斗中受伤的队友治疗,下一秒就从一棵高树上滚了下来。
因为她是治疗系异能者的原因,如今她身上被树枝划破的地方已经在快速愈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捏了捏自己的脸。
很好,看来是身穿,不是魂穿,没有穿到别人的身上 。
确认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之后,夜星这才把视线放在了旁边不停叭叭叭的少年身上。
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他的衣衫微乱,有几处破洞似乎是被什么野兽给划破的。他的脸上有几道细小的血痕,左腿处有鲜血正不断冒出。
少年因为伤而痛得龇牙,他边撕下衣摆的布衫缠到腿上止血,边问夜星:“不是,你这丫头也太笨了点吧?胆子既然那么小要躲在树上,那你干嘛还要来参加这次布艾尔学院的入学资格测试啊。”
“这次测试看的可是猎杀星兽的数量,可不是考验你野外生存时长的。还有啊,你就算躲树上,那也得躲稳啊,刚刚要不是我接住了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这会儿估计都已经没了。”
那少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无它,腿上的伤实在是太痛了。
两人的旁边就是一只体积比这少年还要大上两分的星兽,此刻它腹部满是粘稠的绿色血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
少年给那布带打了个结,腿上鲜血的流势得到了缓解。他看向夜星:“喂,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吓傻了吧?”
夜星抬头,少年这才开始打量起她来。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几乎没什么肉,看起来跟皮包骨头似的,尤其是那一张面黄肌瘦的脸,让他合理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要饭的走错片场了。
但他知道这块区域是布艾尔学院的直属地之一,历年都是用这块区域来进行入学资格测试的,管理之严,所以不可能存在什么走错片场之类的事。
那照这么说,面前这个瘦得跟个猴子一样的人确实是参加这次测试的人。
少年摇了摇头:“就你这样的,你爸妈是怎么同意你来参加这次测试的,不怕你被这些星兽给吃了吗?你也是够笨的,知道自己弱就找队友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强者闲得无聊带带你的,非得自己单枪匹马跑树上躲着……”
少年的嘴说个不停,看似是斥责,实则里面蕴含着陌生人的那点善意。夜星向他伸出了手,手心对着他腿伤的那个地方。
“你干嘛?想跟我组队啊?”少年见她伸手,还以为这是想跟他来一个队友间的合作握手,然而在感受一股暖流自腿上产生时,少年脸上的表情裂开了。
夜星调动着身上仅存的一点点异能替少年医治着腿伤。没办法,穿过来之前恰好遇上了尸潮,她作为被队伍保护在中心,负责治疗顾看所有队友伤处与状态的治疗系异能者,自然要全身心投入到战场中。
为了减少己方损失,她当然是一点也没留的把异能全都用了出去。所以现在穿过来后异能只剩不到原来的千分之一。
不过用来治一个小小的腿伤还是足够了的。
殷红的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向布带外渗出,少年僵坐在原地,发愣地看着夜星,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继续说了?”夜星收回手。
少年看着她,直到夜星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这才像疯了一般去扯自己腿上的布带。
布带被扯下,透过破损的裤洞,他能清晰地看到原本之前那在腿上的狰狞伤口现在已经完好如初,连一点点疤痕都找不到。
少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腿,又是半天缓不过神来。
“愈、愈疗师?!你竟然是愈疗师?!”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惊叫出声。
夜星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愈疗师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按照语义来,应该也算是医生之类的吧?于是她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见少年瞪大了眼睛,随即破口大骂道:“是哪些蠢货竟然敢把你一个人给落在这里的?!他们的脑子呢!脑子都被星兽给吃了吗!竟然让一个愈疗师落单!还把你放在那么高的树上!不知道愈疗师们都是很脆弱无比的存在的吗!”
说到这里,那少年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不是,这里不是布艾尔学院机甲单兵系新生的入学资格测试场地吗?你一个愈疗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随即脸上满是愤怒:“是谁带着你混进来的?简直是其心可诛!!”少年捂着胸口,满目悲痛,骂得整张脸都红了。
愈疗师作为在战场中可以发挥巨大作用的核心人物,其本身是一种很脆弱的存在,正是因为脆弱,所以每一个愈疗师在其一出生后就会被列在联邦一级保护名单上。并且得到联邦核心军队的保护。
而这种保护一直是到愈疗师成长到16岁后才由明转暗,核心军队返回军营,愈疗师们得到专属于他们的金色身份卡,并且绑定安全报警系统
这个安全报警系统是,只要愈疗师们遇到危险触发报警按钮,报警系统就会立马自动形成高级防护罩保护身在其中的脆弱愈疗师们,同时周遭离得最近的五支巡逻队也会迅速到达,为的就是能尽可能的保护好每一位脆弱愈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