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威尔顿的目光遥遥落在警察包围圈外部的苏瑾瑶身上，带着恨意的视线看得苏瑾瑶浑身一凉，这不是结局，这不是我威尔顿的结局！威尔顿的结局只能由威尔顿书写！面色冷静的警察们看惯了这幅场景，看惯了罪犯们的无力挣扎。然而下一瞬，他们就慌乱起来。

苏瑾瑶抬起手，捂住了嘴，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敢置信。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双眼，顾霆骁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看！

所有人都盯着整个身体剧烈颤抖、抽搐，口鼻冒出白沫的威尔顿。眼珠不停往后翻去，痛苦而诡异的笑容最后刻印在威尔顿的脸上。

赵小南不顾肮脏，手指伸进威尔顿的嘴里，从他的牙齿缝里摸出了残留药物。显然，威尔顿在牙齿内藏了毒，他就是咬碎了这颗毒药而死。这就是威尔顿为自己选择的死亡方式！

赵小南沉默地抬起头看向没有一颗明星的天空，他的任务结束了。可正如威尔顿说的，这一切都没有结束。训练有素的警察们很快反应过来，有条不紊地应对这场突发事故。赵小南从里面退了出来，走到苏瑾瑶和顾霆骁身边。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大意，威尔顿就不会死，也就能审讯出他的雇主是谁。现在，随着威尔顿的死亡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没关系。苏瑾瑶扒拉下顾霆骁的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如果没有你出主意，没有你带着大家来捉威尔顿，说不定他还逍遥法外，肆意杀戮。赵小南，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吧。顾霆骁沉沉的目光对上一身正气的赵小南。

赵小南沉默着点了点头，他明天就回去看看家人。

二日，清晨的阳光中透着一股带着水汽的温柔，方方正正的石碑整整齐齐地排列，有些石碑上面刻印字体和照片，而有一些却没有。在墓地的西北角，缓缓走来一对男女。男人身材高大威猛，女人娇俏灵动，他们身着黑色套装，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花。

忽地，他们站住了。

苏瑾瑶抬头看了眼顾霆骁，只一眼，她似乎得到了勇气，深吸一口气，绕过身前十几个人，将花放在了堆满祭品的墓碑前。谢谢你！

苏瑾瑶默对着墓碑上笑得温柔的中年男子，心中道谢。

咳咳咳……刻意压制的咳嗽声和鸟叫声彼此唱和。苏瑾瑶转身的一瞬，看到这十几个人的面孔大多熟悉，在之前遇到过。旁人一见他们，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正气，就能明白他们的职业。

心中愧疚难掩，苏瑾瑶哀伤地看着这些警察，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谢谢……你们，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牺牲，我……说话的声音哽咽，时断时续，到最后，进无法继续说下去。顾霆骁上前一步，揽住苏瑾瑶的肩膀，向他们重重鞠了一躬，他无法想象如果苏瑾瑶就此在世界上消失，他会不会发疯：你们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来顾氏找我，我都会满足你们。其中年长的两位对视一眼，站出其中一位，右手抬至太阳穴边，行了一礼，刻板而又真诚地说道：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