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师兄给自己标榜的定位就是粗人,所以面皮什么的,卷大葱时候好吃嘛?
钟师兄只要自己觉得理直气壮的时候,说话向来硬气:“陈年女儿红能叫花雕吗?”
“不是花雕是什么?马尿?”俞岱岩也就是没带的卢来,不然高低给他来一泡醒醒酒。
“腌臜货,嘴里吐不出好话。”钟师兄嘀咕着转身出去,也不接着磨牙。
山上没传来什么重要任务,他也没必要在这杵着,反正俞岱岩找来的陈年女儿红必须有他一坛,他记下啦,不然以后回山宣扬出去,就不是一坛能解决问题的了,山上的师兄弟可多着了,没几个不好这口。
“陆家的?”凌雎就没信了俞岱岩是来单独找她的,来的是宋远桥还有可能:“听闻今年陆家小姐出阁,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
不愧是地头蛇,俞岱岩给凌雎点赞:“凌姐姐厉害,是陆家的,十八年的女儿红,带两坛回去,高师兄自然没话说。”
“你与那陆家可有矫情,这等女儿红都是陆家小姐出嫁的陪嫁品,要不要我帮你说和?”凌雎明面上不说,早就把自己当作了武当山人,是俞岱岩的长嫂,自当要给小叔子谋划:“也是,武当山的名头来陆家要两坛女儿红,他们还不上赶子送,我倒是想多了。”
“凌姐姐,我来之前托人给你的口信,你看做得怎样了?”俞岱岩搓了搓手,有些期待。
“那个琉璃筒?”凌雎恍然合掌:“做好了,很神奇的东西。”
这真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这世上的第一架望远镜,虽然是小型的手持望远镜,但是意义非凡,远比历史上出现望远镜的时间早了近三百年。
凌雎差人拿过望远镜,俞岱岩把望远镜取出来给凌雎讲解:“这东西叫望远镜,能远察千里之外,故又名千里眼。”
“这就是道家法器吧,不愧是神仙宝物,这是何道理能有如此神迹?”凌雎已经把玩过了,还是觉得神奇且不可思议。
俞岱岩也不能和凌雎说这东西是科学,本来道家的神仙手段很多其实就是对科学的应用,所以凌雎这么讲也不算错:“道理嘛,一时也讲不清楚,反正如何做的手艺姐姐也都知晓了,姐姐可以多制作一些,不过不要流到外面,以后山上有大用。”
凌雎对此自然是应下了,她虽然把俞岱岩视作弟弟,总当他是长不大的孩子。同样的,她也一向认为俞岱岩是个有想法的人,是个做大事的人,如果论及大事、正事,她向来是愿意听俞岱岩的。
俞岱岩并没在凌府久留,酒足饭饱之后,便要去往嘉兴,一是去见杨逍和孤鸿子,将燕秋生与峨眉山之事告知二人,二是去陆家讨上几坛女儿红,而后便要南下去寻欧阳牧之的,看看便宜义父怎样了。
如果郭复情况稳定,他就要现动身回山,然后做好准备西行,去昆仑山可不是个容易事,西域的地界可比中原或者江南乱多了,他这点修为还真不敢浪荡,必要的话,还要拉着杨逍一起过去。
俞岱岩临从凌府出来的时候,凌雎交给他一封信,要他回山的时候带给宋远桥。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凌家的女儿红也埋了十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