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她来,我要好好问问她。”红石急躁地又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把头探出门外,仿佛期待马二雨立刻就会前来给他答案。
“怎么了,红石?一提起二雨,你就心事重重的,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握瑜没有体谅红石的心烦意乱,这个陌生又神秘的女子引起了他巨大的好奇心,什么也压抑不了,阻止不了。
红石茫然地盯着空荡荡的过道,没有回答握瑜的话。
“红石,你到底怎么了?过来,二雨要来便来,不来便不来,你巴巴地站在那里,脖子伸的再长又有什么用?”握瑜轻轻拍打着桌面,第一次在红石面前端起了舅舅的架子。
“我好吧,不看了。”红石走到一张放置闲物的案几旁,从包袱中拿出一本有关朝鲜历史的书籍,他坑坑洼洼的只阅读了十几页,边读边学习朝鲜的文字。
“噗!”握瑜嘴中含着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哈哈哈,果真是我的外甥,你这假模假样的模样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什么?”红石瞪着握瑜,“我没有”
“哎呀,别装了,你现在心里想的全是二雨,有心思读书吗?红石,我也在女人手上栽过,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握瑜诡秘一笑,“其实我有一套对付她们的方法,你想不想学一学?”
“不想,而且舅舅,我也没有栽在女人手上”红石词钝意虚,他想起了徐妙锦,他不能否认自己栽在了她的手上。自从知道徐妙锦和朱棣暗中两情相悦,红石做了许多蠢事,不过最蠢的也许是他一直期望有一天徐妙锦会改变心意,为他的真心所打动。
“噢,舅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那进地道的开关吗?”带着幽幽的心伤,红石赶紧转移了话题。
“地道的开关?”握瑜果真抛弃了对男女之情的探索,“对,对,你赶紧告诉我!”
“舅舅,你注意过那一排三四十棵树有什么不同吗?”红石诡秘地眨了眨眼睛。
“那些白杨树?有不同吗?有的高点,有的矮点,有的粗点,有的细点,就这样?”
“不只是这样。”
“我不知道,红石,求你别卖关子了!如果我知道,那不就由我来开启机关了吗?”
“好吧,舅舅,我告诉你,其中有两棵与众不同。”
“哦?有什么不同?”
“白杨树是雌雄异株的树木,要么是雌树,要么是雄树。雌树比雄树的枝叶稍微稀疏矮因为它们要繁衍后代的关系。”
“哦,这和人,还有动物都是一样的。原来树也是雄的比雌的强壮。那么那两棵树肯定是同类,都是雌的,或者都是雄的?”握瑜胸有成竹。
“不是雌的也不是雄的。”红石仍然不肯揭示答案。
“那是什么?树精吗?”握瑜的声音忽然变生怕惊扰灵异,自从他认识这个世界开始,就从未否定过神鬼的存在,并且对之望而生畏。
“舅舅,你老是鬼呀,精呀地吓自己,你见到过吗?”红石轻拍握瑜拽紧的拳头。
“你,你又不说,害得我瞎想,快告诉我,不是雌的也不是雄的,那是什么?”
握瑜不敢动弹,仿佛恶鬼正在他的周围伸出利爪伺机而动。
“雌雄同株。”红石开怀大笑。
“原来如此。”握瑜瘫到在椅背上,心中的恶鬼已经化作了尘埃。
“但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开关的位置都不一样?树挪了根还能活吗?”
“那些树是连根连土一起挪动,所以能活。”
“哇!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地下有机关。我想每次他们开启机关后都会及时变换树的位置,这样一来,如果没有发现雌雄同株的秘密,就没有人能开启他们的机关。”
“你们汉人的脑子确实挺好使的。我看到景福宫也不见得会有这么复杂的机关。”
“嘿嘿,谁知道?李芳远和汉人走的那么近”
“红石,你在里面吗?”一个纤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红石猛然起身,手心不知不觉开始冒汗。
门开了,马二雨怯怯地站在门外,昨日的英姿就像被秋风横扫的落叶,埋入了泥土,无影无踪,她又变成了红石认识的那个马二雨。
“二雨,进来!”红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为了让自己脸部的线条看起来更加柔和,原来那种毫不在意的神情被不自然的装腔作势代替,他从未料到面对马二雨会让他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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