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内八人,首尾相连,头如蛇攻,尾如鞭击。
屠叨一手执刀,一手握剑,左挡右遮,前攻后拦,还是攻不破八人阵法。
如此打斗数十招,屠叨拿八人无计可施,修为支撑不了破解八人阵法。而武技再高超,也被八人阵法爆发出来的修为能量弹开,根本砍不到八人身上去。
“尔等以多欺少,老不要脸,亏你们修行半世,还不敌于我,白活至今!”屠叨一边臭骂,一边闪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屠叨不跟八人玩耍,保存修为,早早离去。
身形后掠,眨眼间,已到十丈外。随手祭出不两羽,踏羽而去。
八人见屠叨手段极多,还有法宝助逃,气得直跳脚。
“恶贼休走!”
“竟然没种!”
“哼!你逃不掉的!”
眼睁睁地看着屠叨消失在山头那边。
不两羽飞行速度,比飞禽都快得多。它自身轻便,飞行中阻力又小,速度自然更快捷。
屠叨不理会八人言语。
在空中飞行数百里,屠叨降落在地面。
此地离凤阳城只有五里路,过往行人,渐渐增多,不管是修行者,还是凡夫俗子,都络绎不绝。
屠叨行事,向来低调。眼下也不宜在外人面前显露法宝。
凤阳城有无强者,屠叨不得而知,只是不想招惹强者。
若是被强者看见不两羽奇物,屠叨也少不了麻烦。
贪婪之心,人皆有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屠叨来到凤阳城,正是黄昏。
进入城门,走在街道,屠叨见热闹不减,行人不绝,马车不断。两边店铺,点起了油灯,开着店门,还在经营。
抬头间,前面正有一家客栈,叫天仙居客栈。
进入客栈,屠叨要了天字号房。
今日又是打斗,又是赶路,屠叨感到困倦,坐在床上,盘腿修行,运功一盏茶时,恢复了修为。
屠叨假意用餐,在客栈大厅用餐,见座无虚设,一边吃食物,一边听旁人谈话。
“近来怪事特别多,兰花宫门徒全部回山,不见一个走动的。”
“之前一有阵子,他们在寻找什么人物。”
“内部消息,我有个亲戚是兰花宫弟子,听说屠叨与兰花宫结下了梁子,兰花宫要准备对付七剑宗。”
“真的,假的?”
“假不了,七剑宗势力雄厚,兰花宫特意安排弟子回山修行,做足准备,故你们看不到一个兰花宫弟子。”
屠叨正是要打探兰花宫的消息,一路来到凤阳城,都没遇到兰花宫门徒,觉得奇怪,得到此消息,心道:“我可以考虑不易容。”
次日一大早,屠叨辞了客栈,从凤阳城东门走出,未行三里路,只见前面一群人拦路,打量他们,竟然是快刀会的门徒。
“来得好快,若是昨晚不停歇,他们也追赶不上我。”屠叨心道。
屠叨神色如常,继续朝前走去,心里又想:“看来快刀会不肯罢休,铁下心要夺走狗、腿刀。”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一道得意的声音喊道。
屠叨盯着八人,其中四个,便是昨日八人阵法之中的成员。
“看来斩草没除根,还是很麻烦。”屠叨道。
“你有何本事斩草除根,我告诉你吧,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一个紫袍老者道。
屠叨淡淡地道:“后半句话,我少时还给你。”
紫袍老者道:“无知小子,识相的话,赶快跪地求饶,兴许我一高兴,就把你当臭屁一样放了。”
“我活了十几年,没学会跪地求饶,你示范给我瞧瞧。”屠叨道。
“哼,你莫要在我面前装骨气,少时我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紫袍老者怒形于色,恶狠狠地道。
“我不管你叫屠恶,还是叫屠善,且把屠狗刀归还我快刀会,我可以求何会长饶你不死。”一个红袍老者道。
屠叨道:“老子手里没有屠狗刀,你们是想借屠狗刀为难我,我才不上当。”言毕,屠叨右手滑过腰间褡裢,光芒一闪而逝,手里亮出了狗、腿刀。
八人见了刀,眼放精光。
“你从何处得来此刀?”红袍老者道。
“在一个山洞里拣来的,又不是从你快刀会偷的、抢的,凭甚么就是你快刀会之物。”屠叨也想听他们说说此刀的来历。
红袍老者微微一笑,道:“此刀天下只有一把,历来是我快刀会会长持有,五百年前,我快刀会第十五代会长叶长风,在一次外出之后,再也未回快刀会,从此屠狗刀下落不明。”
屠叨心道:“原来那具尸骨是叶长风的。”
“你所说的天下只有一把屠狗刀,可能是真,但是像我手里这把刀,未必就不是天下第二把,或许他人看见,仿造屠狗刀,怎能说是你快刀会的呢?”屠叨辩道。
“你把刀给我辨认,屠狗刀有我快刀会始祖炼刀时留下的印记,刀柄处有阴文狗字,细小如蚊子。”红袍老者说道。
屠叨头一次听说屠狗刀在刀柄处留下了字,之前拾得此刀,也只是看了刀面,未细察刀柄。
此时握在手里,只能松手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