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发大财,就改过自新,跟着屠叨学习炼丹术,将来一定能成为大财主。”卓胜武觉得儿子还是有药可救,眼神里带着一抹儿期望。
“不,我想通了,决不拜屠叨为师,尽管他很优秀,我也佩服他的本事,还是不能当我师父,我不要他管制,也不要他约束我赌博,我也戒不了赌博。”卓飞宇神色认真地说道。
卓胜武闻言,气得怒形于色,大声喝道:“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我没你这个儿子,造孽呀!竟然给我一个赌徒儿子!”
卓飞宇也不生气,端起碗,抓了两个馒头,朝门外走去。
卓胜武一脸绝望之色,神态颓废,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屠叨本欲修行,偏偏被他们的吵闹声打扰,听见了他们说话,心道:“卓飞宇这小子不忠不孝,着实不该,还处处给家里添麻烦,哪晓得刚才不要帮助他,让恶人先揍他个半死,再出手阻拦。”
帮助卓飞宇,屠叨是给了卓欣雯面子。毕竟卓欣雯救了屠叨一命,屠叨想着报恩。
吃过早餐,卓胜武进山狩猎。卓欣雯上山采药。卓飞宇离家出走,不知去了何处,他向来不跟家人说自己的去向。
山中草棚房屋,比及村庄,清静安宁。屠叨坐在屋里修行。到了傍晚,屠叨站在院子门口,望着西山头的落日,脑海里又浮现出宁静的容貌。
“屠大哥,你这是看什么呢?”卓欣雯回来得早,不知屠叨为何总是站在院门前望着远方出神。
屠叨瞥了卓欣雯一眼,道:“我师妹说,落日时候,就在门口等她回来。”
卓欣雯真心希望屠叨是在等待自己,见说,心下一沉,道:“哦,天色不早,进门去吧,她不知道你在这里,也找不到这里。”
屠叨叹息一声,见卓欣雯脸色疲倦,道:“竹篓给我。”接下她背上的竹篓,一起进入院门。
住在卓家,屠叨也帮助卓欣雯干家务,一起收拾晒干的草药。
“卓姑娘,拆了这几间房子,重新砌几间石土墙的吧。”屠叨一边收拾草药,一边说道。
“我家穷,没钱,弟弟又好赌,有点钱都给他偷去赌博,今天他有了五百银币,可以造几间房子,他又不给我,又去了赌博。”卓欣雯一边干活,一边说道。
“我出钱给你家建造房子,晚上卓伯伯回来,你跟他商量。”屠叨笑道。
卓欣雯摇头道:“不,我家虽穷,却也不贪图他人的恩惠。”
“你是我的恩人,我报答你,本是天经地义,何必拒绝呢?我是真心帮助你,你不要拒绝我一片心意。”屠叨道。
屠叨有一百多万银币,给卓家建造一栋房子,花个万把银币,不足挂齿,也不心疼。
“屠大哥,我爹是一个散修,学过炼丹术,却没取得炼丹师徽章,炼制不了优质丹药,后来被恶人伤了经脉,修为停留在凝气境七级,隐居于此,我想你炼丹术高超,能不能炼制什么丹药,治疗他的疾病。”卓欣雯顿住手,望着屠叨,眼里是哀求之色。
卓欣雯长期住在山里,没听说过屠叨自创过屠氏破谷丹,却也听爹爹说起过屠叨的大名,知晓屠叨炼丹厉害。
屠叨神情一滞,道:“我可以给他看看,我不擅长看病,只擅长炼制丹药,知道病症,倒也好办,可以研制丹药。”
“嗯,有劳你了。”卓欣雯内心高兴,能得到屠叨帮助,心里比喝了蜂蜜都更甜。
屠叨觉得不能在卓家住太久,修为完全恢复,还要找兰花宫报仇,要修行,要壮大势力,单打独斗,终究敌不过一个宗门的势力。
在离去之前,屠叨决定报恩于卓家,可是如何报恩,屠叨琢磨了好久。
之前听了卓胜武的一番话,屠叨觉得帮人就得帮他们所需之处。
“卖草药赚不了大钱,不如学习炼丹术,我可以教你,你学精了,采药炼制丹药,将来也能发家致富。”屠叨道。
卓欣雯一怔,尴尬道:“你莫听我爹的话,我也不当你的徒弟。”
屠叨道:“不若你我金兰结义,我做你哥哥,教你修行,无需师徒名份。”
“不、不、不,也不要,我们只做朋友。”卓欣雯摇头道,脸色通红,瞥了屠叨一眼,又垂下眼帘,望着竹排子发呆,心想:“我与你结为兄妹,岂有机会做你妻子。”
屠叨一怔,心道:“别人想方设法与我攀交情,索要好处,你倒是与众不同,竟然拒绝与我做兄妹,奇哉,怪哉。”
屠叨哪知道她的心思,与她相处不久,无法猜测她的想法。
“我做你哥哥,不是占你便宜,实是我年纪比你更大,”屠叨见卓欣雯垂头不语,又道,“做朋友也可以学习我的炼丹术,我无条件教你,你若是不长进,我真心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