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欣雯离开屋子,去了抓药。两炷香时间,她抓药回来,煎给屠叨服用,三碗药水下肚,内伤痊愈。但是修为还没恢复。
伤势刚愈,屠叨不敢运转功法,也不能活动,还要调理两天。
这几日屠叨一直躺在屋里,卓欣雯要上山采药,她父亲也进山里狩猎。
有屠叨在小草屋里,卓欣雯采药早归,陪屠叨谈天说地。屠叨也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卓欣雯。
听到屠叨为师妹报仇而受伤,卓欣雯十分感动,叹息道:“若是宁姑娘知道你这番诚意,死也无憾。”
“我师妹还活着,若是死去,为何不托梦与我。”屠叨觉得宁静没死,一定还活着。
卓欣雯轻声道:“宁姑娘真幸福,有师兄疼爱,保护。”满眼是羡慕。
屠叨无语。
卓欣雯说起救屠叨的经过,屠叨也欣赏她小心谨慎行事,赞道:“你聪明善良,是我见过的好姑娘。放心,我吃了你的保寿丹,等我修为恢复,我还你三颗。”
“不、不、不,”卓欣雯赶忙摇手,“我不是真要你归还。”
“我送三颗给你,而且都有屠叨制三个字。”屠叨笑道。
“好吧,我留做纪念。”卓欣雯笑道,心里又想:“送我三颗保寿丹,吃一颗,留念一颗,还可以卖一颗,屠大哥炼制的丹药能卖高价钱,准能发笔小财。”
卓欣雯了解到了屠叨的事情,转述给她爹爹。
“这几日我在山中狩猎,遇见了兰花宫的人,他们在寻找屠叨,不若让屠叨离开,不能连累了我们。”她爹爹道。
“爹,他还没恢复修为,离开此地,难寻活路,还不如躲藏在此。”卓欣雯焦急道,真担心爹爹赶屠叨下山。
“晚上你叫他来厅堂用餐,顺便给他易容。”她爹爹道。
卓欣雯离开父亲,急急来到屠叨屋里,道:“我给你易容,我爹遇见兰花宫的人来了寻你,你修为未恢复,只怕斗不过他们。”
屠叨心下略微吃惊,不想她还会易容术。
“多谢,若是他们寻来,连累你们,不如我明天离去。”屠叨顾虑地说道。
卓欣雯救了屠叨,屠叨是打心里感谢她,想到兰花宫做事不择手段,离开卓家,也是极好的打算。
“你不要走,留在这里也安全,他们找来,也认不出你。”卓欣雯一边说着,一边在屠叨脸上贴上假胡子,脸上还弄了几块胎记,额头上还粘了几颗小指头大小的痣。
经她巧妙地易容,完全认不出是屠叨,一眼望过去,就是一个十分怪丑的中年人,看了第一眼,决没心情看第二眼。
“你的声音要改变一些,别人听不出是你,见你面容丑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卓欣雯道。
“嗯。”屠叨答应一声,声音变得像个中年人的一样。
“对,就这样。”卓欣雯喜笑道。
屠叨拥有创造才能,改变起来比他人快得多。
“爹爹回家了,你也去见见他。”卓欣雯笑道。
“嗯。”屠叨点了点头。
屠叨走出房间,与卓欣雯一起来到正厅,见一个老者坐在方桌前,道:“屠叨见过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过来用餐,”老者笑道,“老夫卓胜武,若不嫌弃,可称我卓伯伯。”
“卓伯伯见笑,屠叨岂敢嫌弃。”屠叨笑道,与卓欣雯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坐在桌前。
卓胜武开心笑道:“我们穷人家,缺钱少空,这一桌子食物,用了你的钱,还请谅解。”
屠叨不会为了银币与救命恩人生气,知道轻重,笑道:“钱乃生外物,使得。”
这时,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又传出一道话语声:“好香,是什么食物呀,爹,我饿极了,给我留些食物。”
声音刚落,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到了门口。他面容白净,淡眉醉眼,透着一股子邪恶,又有着一股子顽皮。
“咦?这位大叔是谁呀?”少年大大咧咧地来到屠叨跟前,盯着屠叨看个仔细。
“弟弟,他是屠大哥。”卓欣雯白了弟弟一眼。
“哦,原来是大哥呀,不好意思,你留着胡须,长相又老又丑,真是小弟不该,我叫卓飞宇,卓飞宇的卓,卓飞宇的飞,卓……”少年一脸玩世不恭地笑道。
“胡闹!”卓胜武喝道,脸上露出一股威严。
屠叨淡淡地瞥了卓飞宇一眼。
卓飞宇却不理会,自顾自地道:“屠大哥,欢迎你来寒舍,虽然没什么招待的美食,请莫见怪,近来我手气差,他日我赌赢了,有了银币,请你喝好酒,吃龙肉。”
“赌、赌、赌,你就知道赌,打明日起,跟你姐进山采药,赚些小钱,丰衣足食。”卓胜武喝道。
“不去!”卓飞宇坚决道,“似你这般,一辈子都发不起财,当一辈子穷人,我赌钱,手气好,赢一把,顶你半年收入!”
“你何时赢钱回来过呢?”卓欣雯怒道。
“以前不曾,今后肯定能赢。”卓飞宇自以为是,做着发财美梦,又贪婪地望着卓欣雯道:“哦,姐,你还有一颗覃丹师的保寿丹,不如拿去典当,给我做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