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够以一个比较快速的方法接近芙蕾雅。
同时,这样也能够制造出声音和震动。
芙蕾雅虽然停了下来,但并未完全脱离危险。
那些触手随时有可能根据气味找到她的位置。
所以这时候由我来发出声音,大概率能够把那些触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这样,芙蕾雅就安全了。
但计划之所以是计划,就是因为在实施的过程中容易出现意外。
比如说……现在。
计划是很好的,现实是意外的。
当我开始落下后,那些围绕在芙蕾雅周围的触手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被我吸引过来。
而是全都开始向下钻去。
不仅仅是那些围绕着芙蕾雅的触手,就连别的那些正在寻找尸体的触手也是全部离开,缩了回去。
那样子,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真的是……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芙蕾雅暂时性安全了。
“愣着干嘛?往我这靠过来!”
随着我距离芙蕾雅越来越近,芙蕾雅也能够透过墙壁上发光水晶的光晕看到我的存在。
在我提醒的同时,她就已经用手抓着墙壁上的裂缝和凹槽朝我移了过来。
很快,我和她就汇合了。
“队长……你的眼睛?”
为了应对随时有可能到来的危险,所以我并没有让体内的秘血完全陷入沉睡,而是保持在第一阶临界点的程度。
在初阶复苏的状态下,我的眼眸会变得与恶鬼无异。
“别管这个了,先到我背上来!”
“啊?”芙蕾雅愣了一下,但丝毫没有动作。
“啊什么啊,下面那大家伙就快苏醒了,你如果不想死在这的话,就快到我背上来!”
低沉悠长的呼吸声开始在矿坑下方回响,并且这股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短。
仿佛是有个沉睡中的怪物做了噩梦,正在逐渐复苏的过程。
看来我的到来不止是吓退了那些触手,还把一直在沉睡的融合吞噬者惊醒了。
我倒是不怕它醒来。
即便是它醒来,我想要离开这还是很容易的。
即便我无法离开,它想要杀死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可问题是,我的身边还带着芙蕾雅。
如果我和它在这狭窄的地形里打起来的话,芙蕾雅必死无疑!
“好,好的!”
芙蕾雅趴在我的背部,柔软而温暖,充满温度的娇躯贴在了我的身后,紧紧地抱住我。
“抓好了!”
我用力一登,就像是悬崖下的猿猴一样,动作十分迅速地向上爬去,精准而稳定,没有丝毫停滞。
在秘血复苏的状态下,我甚至可以硬生生地在用手在墙壁上插出凹槽作为前进的支点。
下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自由落体的方法,速度会更快些。
如今要上去了,如果前方没有合适的支点的话,自然就只能强行制造出支点了。
“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向芙蕾雅问出了我的疑惑。
“是希芙小姐告诉我的,她告诉我,队长你在韦德工厂,你需要我的帮助。”
听到芙蕾雅的回答,我的身躯稍稍停顿,但立马就迅速向上爬去。
是希芙吗?该说是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还是该说,你还真是让我失望?
对于希芙的小动作,我早就有注意到了。
但我一直都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在这灵敦寻求未来的外乡人,大多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
谁能想到,我现在是个不入流的侦探,以前却是活跃在世界阴影处,让各国高层闻之色变的狩鬼战士?
同理,维达表面上只是灵敦外城区的最大黑帮头子之一,结果身后神秘的家族却与恶鬼有所联系,即便是他,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沾染了恶鬼的东西。
这又有谁能想到?
不止是维达,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还有希密尔,明明是个维京人,他拥有各种各样的财源门路,结果却偏偏做了皮条客。
这在灵敦可是独一份。
他的面具下一定还有着另一副面孔,那副面孔拥有一段只属于它的故事。
更别提尤弥尔,布拉基了,像他们这些能够成为真正恶鬼的家伙,每一个戴着属于自己的面具,把那段不为人知的部分藏匿在最深处。
而希芙,她这样一个美丽漂亮的少女在与我初次见面时,能够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活下来,就代表着她本身的不简单。
表面是,她只是酒馆的侍***影里,她同样拥有另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因为一直以来希芙都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反而在酒馆里给我提供了不少便利,所以我压根不在意她在黑夜里干些什么。
当然了,也有我根本不担心的原因。
毕竟,即便是那些黑帮的火拼,在我看来完全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我,又怎么会去在乎一个在灵敦讨生活的小女孩呢?
甚至于,我还做好了给希芙擦屁股的准备……
呃……总觉得有些奇怪。
大概就是做好了应对希芙给我带来麻烦的准备。
比如希芙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然后祸水东引,让我帮她解决什么的。
现在看来,似乎反而是我格局小啦。
希芙在黑夜下的身份似乎比我所想的还要特别的多,同样,她的目的大概也很特别。
希芙知道韦德工厂不足为奇,也许是那天我和老威利交谈时,她听到的。
因为我并不觉得她听到后会做出什么让我麻烦的事,也不觉得她会给我造成困扰。
所以就没有让她离开。
这是基于我对自身实力的信任,和一点点对她信任。
现在看来,是我信任错了人。
希芙明知道韦德工厂充满了危险,知道芙蕾雅身份不简单,还故意把芙蕾雅引过来。
她的行为,可不像是在灵敦讨生活,为了金钱这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