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识趣的人,谁会拒绝小小的请求呢?
陆临川了如指掌地微笑:
“是。奚先生是座上宾,我们陆家无论如何也不会亏待了。时候也不早,房间我们也安排好了。管家就在门口,咱们明天再见。”
溪尧的双手四平八稳地矜贵地交叠,闻言望过去。
“叨扰了。”
“死鬼,问到话了吗?”大床上,贺长思敷着面膜,面色凝重。
“我好说歹说,要要在勉强住进去。哎。看人家那些个寻亲节目,孩子找到亲生父母不知道得多高兴,一个个涕泪横流的。怎么我们的孩子从头到尾都不高兴呢?”
陆临川方才洗漱好,拉开被子睡进床里,随手取了一本书来看。
虽上了年纪,眼角也有了皱纹。不过整体依旧是俊美非凡。
贺长思伸手来捏他的脸,愤愤不平:
“你也是!你都不去看看你的女儿!哪有你这样当爸的?”
“别闹。”他无奈地叹气。眉目凝霜。
“你都说了,她不高兴。我还去做什么?让她更不高兴?我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那孩子的头发我已经交给吴秘书去验了。没有意外,确实就是要要。只是我不放心。
小孩,你就没发现么?那孩子的眉宇间,哪里像十七岁的孩子?即便就听那溪尧的意思,她出社会早。可这出社会打工,怎么就沾染乐一身戾气?
不应该。”
陆临川半眯着眼睛。
那眉眼间的疏冷与一晃而过的暴戾,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可冰寒的眼睛。
是像他。
但,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身上才能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