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许久,她才忍不住开了口,“父亲和纪渊……为何得以脱罪?”
江誉歧听了秦观月的疑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也终究是他,先闪开了目光,“父皇仁德,宽恕了他们的罪行。”
秦观月不信,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我要听你的实话。”
江誉歧有些忸怩不安,又望向秦观月的两眸,“你不是说,他们都是你所珍惜的人吗,我怎能……”
“许灼都告诉我了……为什么还瞒我?”
江誉歧顿时一愣,他并不知道许灼究竟和秦观月说了什么,只能凭心回答道,“过这么久了,我想我在你心中……至少不会沦落得一个十恶不赦,我已不求你能回心转意,只希望尽力能让你过得快乐。”
秦观月微微皱起了眉,她根本不认可江誉歧的说法,不自觉地晃了晃头,“我一点儿也不快乐。”
江誉歧深深叹了口气,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这时门被外面的人推开。
唤玉端着简易的饭食窜了进来,江誉歧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眼巴巴地望着一碟又一碟的饭菜被摆到桌上,他又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
一直等到唤玉退到房门外,秦观月继续拽着江誉歧的衣袖,说道,“我怨你,是因为你总依着自己的想法处理事情,而你却认为我是无理取闹。”
江誉歧一听,立即摇头否认,“我从来不觉得你无理取闹。”
“不,你有。”秦观月顿了顿气息,“你是我的丈夫,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依靠。从前的我从未想过,会因为你去争风吃醋,而到后来,我想要你给我更多,比任何人都多,我才会心安。”
江誉歧伸手打开饭碗的瓷盖,热腾腾的粥立即呈现在他的眼前,紧凑地用饭勺装了些到碗里,又盖上了瓷盖,最后挪到秦观月的面前,“是我一时冲动,往后绝不会再有了。”
秦观月接过暖热的一碗粥,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江誉歧,“我懂得你的无可奈何,我只求一件事,不要诓骗我,那么难吗?”
江誉歧从饭盒中小心翼翼地拿出汤匙,又耐心地递给秦观月,“我……只是怕失去你。”
秦观月勉强饮了几口热粥,不经意间想起了方才和秦骄的对话,她试探地问江誉歧道,“铖王启程了吗?”
“秦骄都告诉你了?”江誉歧不急不缓地夹了一叶菜到秦观月的碗中,“五弟去了齐州,没个三五年,回不来的。”
………………
“长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
“我很难过,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不想江誉珩走……”
“铖王犯了错,这是去受罚的。”
“那有什么法子,让我随他一起去的吗……”
………………
回忆着和秦骄的对话,秦观月突然心头一紧,“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