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跟设想的几乎没有区别,这个叫嚣的家伙,被我打倒在了血泊中,我甚至没有听到他发出的叫声,这回你还跟我叫嚣不?不过他当然是没死的,只是胳膊或者什么地方被我击中了,应该是见血了。
原来这个小子,是壮硕男人的儿子,所以他才会管他叫“爸”,从年龄上判断也是差不多,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果然是没错,怪不得他们之间配合的那么默契,不用说话,就能配合。不过,就算他们配合的再无言,这时候也都说起了话,只能说,他们不是真哑巴,是在装哑巴啊。
现在都倒地下了吧,以后还尼玛装哑巴了不?我想到此处,狠狠的朝下面吐了一口唾沫。
做完这些,我内心的那抹戾气和脾气,渐渐地减弱了不少,开始有些后怕了,那毕竟是两个大活人,要是在城市中,我这么做,早已经是触犯了法律。我注意到塔下,营地内的若干女性,时而看看我,时而看看屏障外面的情况,也是没有人说什么。
一瞬间,刚才还混乱不堪的营地内外,因为两个人的倒下,安静的仿佛是夜晚的教堂一般。
所有的进攻都已经停了下来,想不到这么严重的一次攻势,仅我这么几下就摆平了。
由此我开始在塔楼上发起呆来,这时候我才感受到塔楼外的冷风是有多么冻人,我在想,在犹豫,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外面的三个人都干掉算了,这样不但少了后顾之忧,还免得生出别的事端。
万一我刚才打倒的两个人,有哪一个死了,那我同样是杀了人,那我杀一个是杀,杀三个不也是杀吗?我还不如就一锅烩!
可我犹豫的地方并不在于,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其实还是心理问题,我不能像魔鬼一样,见人就杀啊,我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嗜血狂魔,我要是这么做了,那我以后岂不是把人命都不当一回事儿了吗?那我后半辈子绝对会生活在阴影之中。
我不想我活成那样,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也正是为什么,我刚才一直在尽量挑小的石头在打他们,并且我没有攻击他们的头部。
想到这么多,我渐渐的松开了握紧的手,直到这会儿,我才发觉到,我的手里其实还有一个石头,要不是我及时回头是岸,或许这个石头就是那个女性的了。
正在我思想挣扎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一个十分稀有的场面,我见到塔下的那个女性,竟然是慢慢的举起了她的双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认输了,她投降了!
我看着她举着手,脑袋却是看向上面的我,很明显,她的投降是针对我而来,我默默的注视了一会儿她,再没有任何交流,我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第三伙人中的这个女性,花了些力气才把两个男性扶了起来,三个人安静的离开了。
和来时的气势如虹比起来,他们像是被剥去了甲壳的残兵,三个人走了好长时间,才从我的视线消失了,大概是隐进了岛内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