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见他有些痴然地认真翻看,浅浅一笑,心想此人做起事来便醉心于其中,憨憨的样子实在不符他年少持重的传言。轻轻抬手放在书上阻挡了他的视线,“奉义,不急,之后再看,忽然想起有一事要问你。”
韩长义怔怔地回过神,放在书上的那只柔荑如玉,与他的手只隔着书页掌心相对,他忽觉掌心微微生热,有些慌张地收手将书撤回,垂眸恭谨地低头行礼,“陛下请讲。”
景洛面有忧色道:“轩王世子一月前曾到庸城来,之后朕便寻不到他了,奉义可知那孩子会去哪儿?”
韩长义道:“世子的确到过地牢劝降,还向臣询问西廷七皇子之事,之后世子便没来过地牢。”
景洛微微一挑眉,含笑道:“那依奉义之见,这西廷七皇子究竟是生是死?”
韩长义道:“虽生之日,犹死之年。”
景洛轻轻点头,西廷瑾履至西廷至尊,他已发明令诏书,那么对于西廷国而言,西廷钰这个人虽生犹死。她将杯中冷茶放下,道:“奉义对轩王世子也是如此说的吗?”
韩长义看着她依旧含着笑,眸中横波如有潋滟远山,顿了一下,道:“臣如实告知了轩王世子,西廷七皇子在被臣追杀时于虞国境内失踪。”
景洛敛去笑意,淡淡道:“奉义倒是坦诚,就不怕朕怪罪于你?”
韩长义掀袍跪地道:“臣当时的确心怀异心,欲借世子之手寻七皇子踪迹,引世子入险境。”
景洛笑着蹲下身子,撑着下巴凝视他的眼睛,道:“奉义,还有呢,不辩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