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去人家补课吧,现在赶过去还能早到三分钟。”
“嗯,我们一起走一段路吧。”
程子君没说话,大抵就是同意了。
两人贴得很近,晚风拂过,余潇是能感受到长发拂面的瘙痒感的。
沉默、无言,他们走过了三个路口,大致到了分别时刻。
很默契地,两人都没吭声,余潇停下等着红绿灯往前走,程子君则自然地往由右拐。
“其实我也想过了,有道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我行端坐正,其实倒也没什么的。对!我是觊觎过你,但我的情、理是压倒欲的。”
程子君刚走没几步的脚步顿时停下,回过身来,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悄咪咪道:“就是这个意思。刻意回避的才是重点,古老爬虫脑、边缘系统以及新皮质脑三位一体,组成了人的大脑,那么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
说罢,程子君便回家去了。
余潇则看着背景,没来由地想到:
“憋屈的说教,有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样子。”
两人分开,余潇等到了绿灯,便前往他学生怀瑛家中。
如程子君所言,却是只早到三分钟。
可恶,难道路上自己要找她说话也被她算计在内吗?
可怕的坏女人!
怀瑛的家住在湖边,是一块在湖中填土造出来的地盘,可谓是豪宅住处。
据说房子的单位是要以亿计的,这是余潇前世今生都不敢想象的。
余潇兜兜转转,来到人家怀瑛自己的书房,便看见怀瑛正举着一版杂志认真地看着。
若是忽略报纸背后的少女,恐怕谁也会觉得这是个老爷子在看报呢。
“吓,终于来啦!终于等到你,快快快,快来给我讲讲这首诗。”
余潇走向前,发觉怀瑛看的是文学杂志,指的那诗署名便是“涓生”。
这当然不是怀瑛她知道余潇是“涓生”,便特意将他请来做家教。
而是她在不断尝试着各类家教时,发觉余潇是最懂“涓生”的。
自己懂自己可还行?
可能因为父母忙碌而对自家女儿愧疚的缘故,这怀瑛在家里就是小公主,来回换家教这事父母虽然觉得不是很妥,但也只有把钱给足了由着自家女儿去了。
家教嘛,肯定得找和自家女儿合得来的老师呀。
这好不容易找到余潇这个合得来的家教,虽说是大学生吧,但根据自己女儿说数理化非常好的同时文科也不赖,便也就一月四千将余潇拿捏住了。
没错,父母本意是补补数理化,但怀瑛偏偏相性最好的是颇为敏感、诗性的“余潇”。
而且,“余潇”的数理化虽说不差,但也和好是沾不上边的。
怀瑛直达天庭,谎报军情,蒙蔽国王皇后,只为多听听“余潇”对于“涓生”诗的解读。
还好,怀瑛给力,最近一个月数学确实有所提升,前身这才没沦到被炒鱿鱼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