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结婚,哪怕是六月飞雪,只怕也没人拦得住。
徐鹏举和郑氏早就从唐昭北初得知了黄虞儿的来历,也知道她与自己儿子的种种事迹,闻声自然未曾反对,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说不出的欢心。
而一众宾客虽然错愕,但瞬间沸腾,纷纷起身拱手表示祝贺。
倒是黄虞儿,原本性子格外豪爽的她,此时却一脸绯红,害羞到了极致。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不见不散!”
话音落下,徐邦宁这才重新将黄虞儿交给了郑氏。
于此,寿宴正是进入高潮,来往宾客纷纷劝酒,可徐邦宁好歹也算半个酒坛子,硬生生撑住了没倒,直至寿宴结束,他这才去了一趟茅厕。
晚上当宾客散尽后,郑氏拉着黄虞儿和徐邦宁在自己的房间里立马询问了起来。
类似于丈母娘查女婿户口本,其中过程自然不用赘述,反正有古至今都是这一套,多大了?工作没?多少钱一个月?家中几个人有没有兄弟姐妹等等如是。
而郑氏比较含蓄,问起来比较委婉,虽然已经从唐昭北处知道了黄虞儿的来历,但徐邦宁毕竟是她的心肝宝贝,那不得问个清清楚楚,岂能放心?
“娘,这是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问这么清楚,难不成想着帮我们带孩子?”
“瞧你这孩子说的,娘不问难道就不能带孙子了?”
“正好,虞儿啊,以后若是怀了身孕,一定要回南京来,我这儿子一向不懂照顾人,万一让我小孙子出点什么意外,我定然饶不了你们俩。”
这婚还没结,郑氏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孙子谋划起来了。
直让黄虞儿一脸绯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我说娘,您搁这儿弹棉花呢?我们才刚刚订婚,您就想着抱孙子了?”
“虞儿,别听我娘的,咱们自己的孩子自己带。”
话音落下,房中三人顿时皆是“噗嗤”一笑。
过了一阵,府中下人来请,说是徐鹏举有请。
黄虞儿身为女眷,自是由郑氏负责,徐鹏举见与不见,其实都不重要。
“娘,你先带虞儿去我的房间,我去爹那一趟。”
说完,徐邦宁便径直来到了徐鹏举的书房。
此刻书房之中,子木道长与唐昭北皆在,徐鹏举坐在书桌后,三人眉头紧锁。
“怎么了?你们三兄弟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一个个都是苦瓜脸?”
徐邦宁立刻打趣道。
唐昭北闻言,当即给了他一个白眼。
而子木道长闻声则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徐邦宁一阵欣慰点头。
“你呀你呀!”
“早知道你在潮州会那般行事,我定不会派人去帮你!”
“现在好了,宗无极认定了我们乃是他的仇人,势必与我们不死不休!”
宗无极,便是徐邦瑞的师傅。
这个名字徐邦宁还是第一次听到,但是从子木道长和唐昭北的脸色,再联系到当初在潮州衙门内的一番激战,徐邦宁不难肯定此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