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友!泥萌也要去大同府吗?”
短短一会儿,云婉晴已经摸透了傲瑞的性格,说白了就是智商高一点的云璐,但本质上还是个傻白甜,你对他好他会对你更好,十分容易相处。
她笑吟吟地回答:“是啊。”
“那泥萌可以跟着窝萌的车队走呀!窝的马车又大又舒服!”
傲瑞小美人神情夸张、手舞足蹈地推荐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马车。
最终,实在抵抗不了美人热情相邀的云婉晴三人,包袱款款地登上了他那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上,两只傻白甜果然臭味相投、一见如故。马车才驶出驿站不到半个时辰,傲瑞和云璐就已经勾肩搭背,一起蹲在车厢里和云墨、云雪玩得开心。
“小璐!泥萌家的狗狗有狼的血统吗?”和两只狗崽子玩了一会儿的傲瑞突然发现不对。
云璐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哥哥,不仅长得特别好看,而且和自己一样说不清话,不像别人那样会嘲笑自己。他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它们,是大狗狗,生的。”
“可丝,它们有点像狼诶!”傲瑞捧着下巴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试探性地,“嗷呜~!”
“嗷呜!”
“嗷呜呜~!”
云墨和云雪居然有模有样地跟着嚎叫起来。
这一叫,吓得正喝水的云婉晴直接一口喷了出去,坐在一边温书的池思瑜只来得急挪开自己的书本,衣裳却遭了殃。
“小晴!你!”池思瑜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湿透的半截袖子。
“不好意思啊!瑜大哥,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云婉晴歉意地递过去一块手帕,连忙许下补偿。
池思瑜一听能有好吃的,瞬间被安抚妥当。他接过手帕擦了擦衣袖,继续看书。
云婉晴抓起罪魁祸首之一的云墨仔细瞧了半天。当初捡到云墨和云雪时,它们的母亲的确是一只纯白的中华田园犬没错,怎么这生下的两只崽子还会学狼叫呢?看上去也不像是哈士奇之类的品种啊。
“小晴!泥萌家的崽子,有点像草原上狼和猎犬生下的后代哦。”
云婉晴有些恍然,怪不得那只白狗怀着孕还要往深山老林里钻,大概就是因为它家那口子是一头狼?
但是白狗已死,它的伴侣不知何处,云墨和云雪的身世没了答案。反正两只狗崽子聪明得紧,不是会随便伤人的畜.生,而是她和云璐的家人,那便不会因为它们的血统而随意抛弃他们。
这个话题很快就结束,云璐和傲瑞很快又开始玩起了其它游戏。
七天后的傍晚,他们终于远远地看到了大同府那高大威严的城门。
与此同时,从小池村里放出的那只信鸽穿过高山大江,终于在夜幕降临前赶入了京城。
京城,内城二十八坊,外城八坊,共计三十六坊。沿着皇城根上的一圈的内城,住满了贵族、官吏和士人。
在这样一个官员遍地走,皇亲多如狗的地方。一块木板子砸下去,你都不知道能砸中多少个你惹不起的达官贵族。
可就在这全天下最具权势、最富贵的地方,最近不管是大小官员还是皇亲国戚,都恨不得夹起尾巴来做人。
出了正阳门,西南角的一座庄严肃穆的府邸前更是人烟稀少,几乎没人敢从那路过。
原因无他,自从一个月前摄政王李骥在宫宴上被人暗害后,就一直昏迷至今。
久不管事的皇帝陛下震怒不已,下令彻查此事,却只抓到了几只被推出来顶罪的小虾米。
摄政王的副手杨知远在出事当晚,便调来百名摄政王亲兵将王府保护得滴水不漏,令那些暗中探听消息的细作皆铩羽而归。
如今,除了问诊太医时不时传回来的摄政王依旧昏迷不醒的消息外,众人再不能知晓更多情况。
摄政王府后花园,马棚边的鸽房里,奔波了数天的灰黑色信鸽终于得以休息一番。
一个灰衣哑仆轻轻取下它脚上的密信,用灰黑色信鸽带回来的消息代表是紧急情报,哑仆不敢耽搁,步履匆匆地送去了书房。
正在书房处理军务的杨知远接过密信,打开封蜡后,看到信里的内容挑了挑眉,起身离开。
杨知远一袭白衣,身体并不强壮,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常年行军之人。然而他确实是威震天下、令边境敌寇忌惮的“神骥军”的副统领。
他揣着密信穿过怪石林立、花团锦簇的花园,再经过数十米长被池水环绕的木制长廊,最终来到一处宽敞的练武场内。
“锵!”
“铛!”
还未走近,杨知远便听到一阵阵兵器撞击的声响。
练武场内,一个身材精壮,身着玄色劲装的青年男子正和一个虎背熊腰、满脸络腮的将士缠打在一起。
两人有来有回,兵器交错间甚至能看到零星几点火花,然而体格占上风的将士却久久不能将那青年攻下。
青年身姿敏捷、每个动作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招招到位,绝对不拖泥带水。
杨知远站在一边看了半天,觉得自家王爷简直无聊,明明早就找到了破绽,偏偏要像猫捉老鼠一样逗着人家玩。
他挥了挥手,想引起场内人的注意。
青年见状,手中长.枪灵活地一挑,将对手的武器挑飞出场外,将士猝不及防间,银枪.头已经准确地抵住他的咽喉,胜负已定。
“外面的人当您还躺在床上,至今昏迷不醒呢,结果王爷倒是悠闲地很,天天在这磨炼手下的小兵。”杨知远冲着好友调侃到。
眼前这个身姿挺拔、锋芒毕露、剑眉星目的青年,正是当朝皇帝李睿的第三子——摄政王李骥。
李骥接过小厮恭敬地递上来的丝帕,将被汗水浸透的长.枪柄仔细擦干净放好后,才转头看他一眼:“不急,就让那些人多急一会儿吧,出什么事了?”
“哦!是暗一传来消息了,你让他们找的那对姐弟好像出了点岔子。”杨知远想起自己的来意,把袖中的密信递了过去。
李骥闻言剑眉微皱,将密信接过来后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