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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距离考试还有三个工作日。

凭心而论,周靳言就没见过如此认真学习的祁臻。

微信不上朋友圈不发,每天一心只读圣贤书埋头苦干,有时间就去各科老师办公室泡着,各种问问题完美用自己诠释了勤学苦练砸破砂锅问到底这两个词语。

反观自己。

每天晚上十点半睡早上六点半起睡眠时间标准的跟三好学生一样。

根本就没有一个作为差生的自觉。

看的祁臻都着急了。

虽说祁臻也没指望着周靳言能考过秦虹,但起码,态度要改变一下吧。

结果这大帅哥生物课还是不听讲。

祁臻本来因为群里的事就够恼火了,现在看着周靳言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看了看第三排睡的正香的周靳言的好朋友何邵。

“你小子怎么什么都不操心。”

“何邵,何邵。”

“哎呀……祁哥咋了?”何邵松松骨头,转过头来,“你让我睡会……哎呦我去你这么严肃干啥。”

“周靳言在群里的话是不是。”祁臻吸了口气,斟酌了下词语,“从气势上,压倒秦虹啊?”

何邵眨巴眨巴眼睛,快吐血了:“哪句话?”

“就,他说他要超过秦虹,20分,那句?”祁臻小心翼翼地说。

何邵盯着他,叹了口气:“祁哥,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周靳言,你学渣的形象真是,太过分的深入人心了。

祁臻看着胸有成竹的何邵,半梦半醒的点了点头。

结果那节生物复习课祁臻好几道题没答上来。

“注意听讲啊祁臻同学!”生物老师看了看他,“这么简单的题还能错?”

祁臻自知理亏,没吱声,坐下了。

周靳言咬着嘴唇,回头看他,皱了皱眉。

过会下课了。

“诶靳言,寒假有时间聚吗?”何邵拍了拍他。

“不知道,干嘛。”周靳言打开杯子灌了口水。

“你不下学期刚开学可能就走了吗?先提前给你开个趴踢玩一下。”

周靳言边喝水边点头。

“那真是值得庆祝。”秦虹回过头来,“你走能让我们班的平均分高好多。”

祁臻在写生物题,写到一半笔尖顿住。

秦虹是在说周靳言吗?

“秦虹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何邵一听这种话就坐不住了,当场就要开嘴炮轰人。

“诶何邵,别这样。”周靳言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

就是在说周靳言了。

祁臻刚要抬头说话,就听他们前面的周靳言说:“是啊,我去祸害美国人民去了,不祸害你们,你们是该高兴啊。”

“赶紧走吧。”秦虹没好气的说道。

砰!

祁臻把笔往桌子上一拍,看向秦虹的眼神里满是怒意:“吵吵什么啊!”

何邵见祁臻发话了,这股火是彻底憋不住了:“秦虹你过分了啊!”

“我怎么了!”秦虹也站起来。

“行了都别吵了。”周靳言撺了个纸团朝祁臻扔过去,“别吵了。”

那意思是,我没事,别理她。

“咱们考试见。”周靳言抬手朝她摆摆。

秦虹哼了一声,没理他。

祁臻见那烦人的女的走了,便走过来拿着自己的学案往周靳言边上凑。

“你干嘛。”周靳言抬起头,往右边挪了挪身子,“想亲我啊。”

祁臻本来脑子就一片空白,被周靳言这么一句话更是激的话都不会说了。素有三寸不烂之舌的祁臻同学在此刻活像个面瓜,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出不去。

他不知道秦虹那些话对周靳言的影响,他想来安慰周靳言,想跟他说别强挺着,有他在,可是好像,周靳言不需要。

可是明明他的声音刚才有些发颤啊。

“谁亲你!我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的做题方法。”

“那你需要靠我靠的这么近吗?”

“我看不清。”祁臻一本正经的说,“我近视八百度。”

周靳言微微挑起半边眉毛看着他,一副“我就静静的听着你瞎编乱造”的样子,但还是配合他演了这出戏。

“哦我说呢。”周靳言摆正身子看着他,歪头道,“可我看某位帅哥上课拿手机打游戏的时候打的倒是很顺手啊?”

“那是,哥是……”

等会,祁臻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周靳言憋笑着看着他,把椅子往外挪了一点,撇撇嘴。

一脸我就喜欢看你气的不行又干不掉老子的样子。

祁臻心里气的慌。

“过来。”

周靳言眨了眨眼睛,柔柔地看着他,面露疑惑。

“乖,到哥哥这来。”

“你说啥?”周靳言不解,搬着凳子回来,扯了一下他衣服,“大点声听不见。”

“我说你是智障。”祁臻秒换欠儿吧唧的笑容。

“你给我滚回去。”周靳言一脚踹在金毛腿上,“看你的生物去。”

祁臻也没在招惹他,走回去了。

等坐回自己座位上,拿起笔祁臻才冷静下来。

我不会想他想疯了吧。

祁臻觉得自己脑子里装了一车的有色废料。

然后这个装了一车废料的脑子的主人又把自己卷子弄上墨了。

“我sbjkfjk!爸爸的卷子!”

第二天,考试终于来了。

这回考试难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直接向高考看齐,尤其是生物,直接跨了两个台阶,有几道题周靳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答在点上了。

“完了完了啊!”祁臻考完试一回班就抱着何邵和周靳言哭,“我本来以为我生物能翻盘的,这下我翻盘没希望了呀!”

何邵都懒得搭理他。“咋呢?”周靳言看挂在何邵身上面如死灰的祁臻,问何邵,“这孩子又咋了。”

“我实在是理科生的耻辱。”祁臻拍着何邵的书包,“周靳言你考得怎么样?”

“九十出头吧,卷子难。”周靳言收拾收拾书包,“反正考完了,别想了。”

学校说是下周出分,其实当天,六个副科的分就全都出来了。

鉴于生物组这次出题的时候撒开了欢的出题出的跟疯狗似的,全校的生物老师去判卷子的时候,无一利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

因为那答题纸上的答案简直五花八门写什么骚话的都有。

尤其是后面考场的人,因为不会,所以写什么的都有神人简直无奇不有。

“这帮孩子都写的啥啊。”

二班生物张老师在判了无数份智障卷子后渐渐被磨的没了脾气,只想快点脱离这个奇葩考场,突然她判到一半顿住。

那是一份字迹工整,每道题都扣着采分点答得清清楚楚的试卷。

张老师的脸上逐渐露出笑意,点点头,接着判。

终于,这份不知名试卷在众多的七十分里脱颖而出。

九十五分。

“张老师!这你们班的!这孩子厉害啊!”生物组另外一位老师,“我天这孩子答的太漂亮了,这是标准答案吧!”

“啊?”张老师接过卷子,看到卷子的名字她差点没吐血。

后来这份卷子,这位九十五的主进了二班老师手里。

“周靳言?!”

后面几天,又有五份不同科目的试卷鹤立鸡群,显得尤为突出。

而这位轰动全校的大爷还在家打游戏呢,丝毫不知道他的卷子造成了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