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见笑了!”池太阿收起手机,略显窘迫。
“没事没事!”苏妍娇笑摆手,“池大哥,我下午还要上课,先回家换衣服啦!再见了哦,记得联系我!”晃一晃手机。
“好!再见!”池太阿道。
目送苏妍远去,池太阿却叹一声,心下复杂,池母之心,路人皆知,却不知二者之差异,其子已至而立,尚一事无成,苏氏花样年华,俏美娇羞,两者岂会般配?
“且归家,探一探!”池太阿叹一声,径返家而去。
虽居县城,却非楼宇,止一平房罢!
“我回来了!”池太阿。
“怎么这么早回来?”池母埋怨,“搞对象了就直说,我还能拆散你们?”
“没搞对象,就是今天帮一个小姑娘拍视频,最后说着说着,就一起吃饭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人家还不到二十。”池太阿道。
“不到二十怎么了?现在不都是老夫少妻的么?”池母却不在意。
“老夫少妻确实有,但哪个老夫是穷光蛋?”池太阿道。
“你自己不工作,现在又赖谁?”池母道。
“我不想跟你吵,让人笑话!”池太阿摆一摆手,“妈,我开了一家网店,卖汉服的,还缺些钱,我也不说要你的钱,我以前赚的钱,不都在你那里么?当初我给你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的,需要钱了管你要,我现在需要五千!”
“你要是干个正事儿,我还能不给你?你卖汉服算什么?那玩意儿奇装异服,谁会买?给你钱也都打了水漂!”池母怒道。
“好吧!”池太阿亦未多言,转身回屋。
“你说说你,又是要养狗,又是要做酒,要不就铸剑,现在又卖汉服,你就不能做个正经事儿?没人干什么,你就偏要干什么?比你聪明的人多了,要是能赚钱,还能轮到你?”池母缀其身后唠叨。
“行了行了,我烦着呢!”池太阿摆手,径入房中,反锁了门。
“你什么态度你?”池母怒极。
“行了行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别管他!”池父却于厅中喝茶,亦是听烦了罢,“你都说过多少次了?他哪回听过?”
“气死我了!”池母余怒未消。
“消消气,不值当的,你看我现在,我都不想这个,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关键是,你说了也没用,他根本就不听!”池父亦是心灰意懒。
“哎!”池母哀叹。
池太阿跽坐床上。
“直裰配合裆裤,抑或宋裤,若配合裆裤,足下休闲运动鞋恐不搭配,即是个便衣,当配个好运动的,以军靴,抑或劳保鞋搭配,实在完美!若配宋裤,只配个纯色休闲鞋,也算完美!”池太阿心中暗思。
“且以宫绦束腰,虽觉美,亦觉缺憾,不似个劳动的,若配个环佩,玉石玛瑙略脆,不合用,当以金饰也!”池太阿思忖。
其所言金,非金也,实铜锡之合金也,若始皇集天下兵刃铸十二金人,亦为铜锡之合金也。
“若定个熔炼炉,恐经济难酬也!”池太阿心下觉难,愁上心间。
以其资金,定个样衣尚可,便做个样衣,亦需店中筹个定金方可延续,若做个铸造熔炼之事,却力有未逮。
“若承古玩之事,却不屑为之,我虽尚古,却尚古之德行,非古之外物也!”池太阿思忖良久,却难心服。
池父池母却愿其子承其衣钵,做个古玩商家,且将好大家业与之,太阿却只好圣贤之道,于那古人所遗,不屑一顾,重人之道,目中舍人,未见哪个敢称国宝,若见哪个为国宝搏命的,亦嗤笑其愚顽痴腐,本末倒置也。
“若网购定制,却不知材质如何,虽只需个金圈,若为人所欺,亦毁我心也!”池太阿愁绪万千。
“且熔炼之炉为我所欲也,非止做个金饰,实亦铸得金剑!”池太阿左右为难,“不若且看样衣如何,若可做得,待经济宽裕,再筹熔炉之事。”
思虑良久,却觉心头舒畅,不甘之心亦见舒缓,不觉间,竟忆及苏氏,神色恍惚,虽觉其美,却未敢生亵渎之心。
“终非我同道也!”池太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