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入宫侍疾(1 / 2)穿书后和偏执太监HE了首页

春日已经到了尾声,气候愈暖,燕子也早已飞回北方。

李矜然手中握着一把团扇,斜斜坐在临窗的榻上,看着院外渐渐枯败的春季花朵,不知是因为攻略任务迟迟没有进展还是何故,一股难以抹去的忧伤心绪渐渐涌上心头。

“唉——”

她默默哀叹了一声,声音中满是低落。

“阿姐这是怎么了?这几日总唉声叹气的。”

一道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便见李矜呈款步走了进来。

李矜然侧头望去,见是他同样面露忧思,忍不住回怼道:“我不过是遇景生情,有些伤春悲秋罢了,你这满面愁容的,又是为何?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矜呈来到她身旁坐下,乌黑的眉宇蹙了蹙,正色道:“确有一事。”

李矜然闻言,立即把身子坐正了,方才的慵懒姿态瞬间消散无踪,红唇轻启:“说来听听。”

“姑母咳疾又犯了,今年瞧着似乎比先前更为严重。”

咳疾?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啊。

李矜然双眉紧皱,担忧道:“怎么会这样?”顿了顿,“太医怎么说?”

李矜呈:“太医也没有办法,当年留下来的老毛病了,只能好生养着。”

当年留下来的老毛病?

李矜然眼珠转了转,见李矜呈整个人沉浸在担忧之中,小心试探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矜呈闻言,似是想到了当年发生的事,下意识叹了口气,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又突然反应过来,豁然看向李矜然,沉了沉脸色:“阿姐,你不会是连这件事也忘了吧?”

李矜然淡然地点了点头:“嗯,不太记得了。”

李矜呈见她这般坦白,脸上神色变了又变,看向她的神□□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阿姐,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看太医了......”

又见她脸上神色淡淡,没有生气的样子,硬着头皮继续道:“再这么下去,我怕你还没老就很有可能变得痴傻起来。”

李矜然:“......”你这是在咒我?巴不得我以后得老年痴呆?

李矜呈见她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猝不及防对上她冷冷的眼神,忽然觉得后脑勺有些凉,急忙解释道:“阿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你脑子坏了!”

“嗯?”她眼神颇具威胁地睨了他一眼。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的李矜呈,开始变得惊慌,手足无措地干巴巴说道:“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怕你讳疾忌医!”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好像后脑勺更凉了,并且直接从后脑勺凉到了尾椎。

李矜然始终冷着脸,双眼幽幽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默了一会儿,李矜呈更加害怕了,哭丧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颤颤巍巍的气息:“阿姐对不起,我错了!”

李矜然轻飘飘地将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移开,算了,不跟小孩子计较。

李矜呈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想到刚刚李矜然问的那件事,为了讨好,随即狗腿地凑了上去,离她更近,主动道:“阿姐,其实姑母那件事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以前好像爹隐约提过一嘴,说是姑母当年怀过一个孩子,却在孩子差不多七个月的时候不幸流掉了,自那之后,姑母终日郁结于心,每日以泪洗脸,导致身子没有养好,便落下了毛病。”

她竟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是这般,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深宫之中波云诡谲,能在其中活下去已是艰难,更遑论未出生的孩子了。

思绪一转,李矜然又想到那日在坤宁宫见到的李光月,雍容富贵,端庄大气,不管如何,她仍旧能感受得到李光月对她的宠爱,这般好的一个女子却被这深宫锁住了,难免心疼。

她收了收心绪,疑惑道:“那这其中可有何隐情?”

李矜呈脸上突然出现一抹犹疑,似是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

李矜然不解,催促道:“快说。”

“那阿姐,我若是说了,你可不许打我。”

“行行行,”李矜然敷衍地点了点头,“你说。”

“据我所知,姑母流产一事好像同三皇子萧裕的生母宁妃有关。”

萧裕?那不就是原书男主吗?他生母不是早早就逝去了吗?不过,无风不起浪,既然李矜呈这般说,此事说不定真同那宁妃有关。

可惜她什么也不懂,其中内情更是不知晓,加上宁妃已经死了,此事就更如石沉大海般了。

李矜呈见她脸色突然垮了下来,急忙往后退了退,眉宇间有些慌乱,“你刚刚可是说了,不会打我的。”

李矜然:“......”她什么时候要打他了?

见状,她没好气道:“我打你做什么。”

李矜呈硬着头皮,继续说:“还不是因为你喜欢那三皇子,每次我说到这个事情,你都说不管宁妃做了什么,但三皇子是无辜的。”

说到这里,他开始变得愤愤不平,“姑母对你这么好,每次见到你同那三皇子走在一块儿都会心情不好,我让你离他远点你还不听,他有什么好的啊,风流浪子一个!”

李矜然无奈地抚了抚额,这都什么事啊!

随即朝李矜呈瞥了一眼,只见他双颊通红,同她理论时将脖子伸得老长,一副完全不赞同她的所作所为的模样。

“我才不管他无不无辜,我只知道姑母对我们好,那就不能让姑母难过。”

这话倒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