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拒绝了他,先不说我心里早已有了云锡哥哥,我若真的和他在一起我该怎么面对父皇,怎么去见母妃,我该怎么面对世人的唾骂?
而他也理直气壮地直接把我禁足在椒房殿。
他把我禁足在椒房殿那其他妃嫔怎么办?这些天我有些慌,还是高进辉前来探望之时告诉我我住在椒房殿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半点叫我大可放心,我这才稍稍安心了点儿,只是椒房殿重兵把守不似瑶花阁还有个地洞,这下子我是真的被囚禁在椒房殿了。
一日我郁闷的厉害,拿了椒房殿珍藏的两壶好酒带着青衣开始把酒言欢,宫人说这酒是楼兰进献的葡萄酒,洛殷离一直存放着没喝,今日被我启开来,酒香四溢,整个椒房殿里好似都弥漫着葡萄的甜味儿和酒的清香。
日下壁而沉彩,月上轩而飞光,我拿着半碗没喝完的酒踉踉跄跄走到床边,今晚的月亮好亮啊,我感叹道,古往今来多少对月思乡之词令人闻者落泪,可我却一点儿都感受不到这样的相思之情,皇宫就是我的家,可我好想离开啊,从锦衣玉食之时我就憧憬着宫外的生活,如今我的日子一落千丈出宫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这皇宫就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难道有一天我也会像父皇的娘娘们一样,永远困在这四方的天下,死在这冰冷的宫里吗……”
“今夜月光奇佳,泱儿怎么独自在月下赏月?”
我蓦地转过身去,看见了洛殷离酒都醒了大半,只是他好似也喝了酒一身酒气:“青衣?青衣呢?”我想急忙回避,便寻了找青衣的借口离开,却被他告知他已经让青衣去休息了。
“呵,”我突然想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和你一样,即使如此好的月光,我哪有负它之理呢?”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坛,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你不也是?”
“人活着愁太多了,喝点酒许就好多了。”
“举杯消愁愁更愁,活着愁绪太多,只不过以酒来麻痹自己罢了。”
“愁?”他讥笑一声:“是啊,可我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他突然靠近我,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惹得我浑身颤栗,“你好美……”
我撇过头去,借着酒劲儿笑了笑:“你是天子,想要什么美人都可以,中原女子端庄贤淑,西凌女子不拘小节,江南女子小家碧玉,楼兰女子更是冰肌玉骨……”
“可我只喜欢一个人,她却不爱我。”
“那这个人真是有点儿不知好歹了。”我抚了抚火辣辣的脸颊,转过身去。
“泱儿……”他将我拉回,声音有些哑,他突然勾住我的腰带,本整整齐齐的罗群顿时松散开来,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扯住裙子,发现他只是将我腰间一直佩戴的羊脂玉玉环扯下,我心一沉,他果然也扯下了自己腰上那个一模一样的小巧玉佩:“还记得这个吗?”
“既然我戴着,就是记得。”我深吸一口气,答道,这是当年他送我的平安玉佩,不小心被我摔坏了刚好摔成了前后两瓣,我便分他一瓣,意在保佑我们俩都能平平安安的,而他说这前面的一瓣要给他,寓意他永远会在我身前保护着我,而我那时则十分开心地说道那这背后一块儿分给我就是说我会永远支持着他,和他站在一起。
“陈年往事了,我以为你早就不戴了。”
“我哪里和你一样?你是天子,这玉佩啊是定情之物,一定有很多人送你,哪里缺我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