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他朝樊司行走近些,故作轻松地说:“小子,我看你这半年武功进步很快,有时我这师父都没派上用场呢。”
樊司行取水袋喝了口水,擦去滑落到下巴上的水滴,回道:“师父身上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我去学习,在武功上我的路还很长。”
话是听着好听,可要是他不用这样客套的语气和敷衍的表情说出来,白琢兴许会高兴些。
“那好,为师很欣慰,”他顿了顿,“为师希望你能心存仁义,虽然任务在身,但不要磨灭了自己内心的善性,这使你不失去自我。”
这话樊司行不是第一次听,竟然有些怀念。
他认真地看向白琢,点点头:“谨遵教诲,司行记得了。”
“我想你家小姐应该也不喜欢只会杀人的家伙吧。”白琢想着把封云翦搬出来,也许更能刺激到樊司行。
“我还会写戏本,做饭,哄睡,伴读……”樊司行伸出右手小拇指,每说一样就伸出根手指,一件一件数着,终于被白琢打断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了。”
好样的,这小子更像是是封云翦那丫头的仆人。
一提起封云翦,樊司行的眼神又温柔了起来,唇角也带着几分笑意,他自顾低语道:“好想见她啊。”
想她的眼神,想她的笑,想她的哈欠,想她的抱怨,记忆已经难以聊以慰藉,他此时无比渴望着真切的触感。
白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待你能独当一面,将一切阻碍冲破,便十里红妆迎娶你的女人。”
眼见着前方到了周朝的兵营,樊司行吐了口气,“十里红妆怎么够,怎么着也得二十里。”
“别贫了,赶紧回去复命,也好休整几日。”
白琢摸出腰牌,走向把守的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