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间被拖到很晚,沈沉鱼先回了家。
天很晚了,江应也没回家,不知道去了哪。
少年垂眸,倚着那墙,整个人颓又丧,身形颀长,细看也十分养眼。
蓝白相间的校服袖子随意的挽着,露出半截手臂,一道伤赫然显现,入目是未凝结的猩红。
拳头上带着点擦伤,掀了掀眼皮,吐出的话,字字锥心。
“江耿,他们偏着你,不代表你能在我的地盘上胡作非为。”
江应看着他,“那天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失望到特地亲自来一趟,刺激他。
江耿在社会上找了人,想要做掉他,没想到被他发现直接报了警。
虽然犯罪未遂,既构成了事实,人也被关起来。
他蹲下捏着江耿的下巴,似笑道,“你继续找江永年告状,让他来,收拾我。”
“再踏进南知一步,大不了我就亲自动手,再收拾你一遍。”
语气中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轻傲和孤冷。
言下的收拾带着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少年说的很慢,但语气里的寒,和夜里的温度都遮不住,带着难以忽视的认真。
地上喘气的江耿比他小个两岁半,五官和他有些像。眼尾带着擦伤,一片猩红,狼狈但是难掩本来的俊朗。
他们两个同父异母,而且江应和江耿共同的父亲,是杀害江应母亲的凶手。
跟个……笑话一样,令人发笑。
江永年,他想起来都会反胃的名字。
靠着自己的皮囊和花言巧语攀上了江应母亲,这个有钱人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