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霍坦夫不止一次喊她一声姐姐……

所以，姬尘华猜想，江南王妃曾有一女才对。且这女儿，很早便不在人世了。否则，姬尘华不可能没听说过。

江南王深深望了一眼闭目的霍坦夫，长长舒气，承认道：“的确，他是有个姐姐。可那孩子出生不久便夭折了，连名字都还未想好。所以，鲜有人知晓。”

“不过……那孩子有个小字，乃伊书亲自取的。是为……娆娆。”

伊书，陈伊书，便是江南王妃的名字。姬尘华明白过来，江南王妃这是将她当做了未能平安长大的长女。

江南王妃想让她成为世子妃，就是真心想姬尘华喊她一声“母亲”。

“那个孩子死后不久，你便出生了。伊书那时偏觉着你就是那个死去孩子的投胎转世，甚至亲自跑去抱你。你的小字……亦是她取的。”

江南王口中所说，却是姬尘华从不知道的。她的母亲，从未讲过此事。

“王侯说的，可都是实话？”

“本王又何必要骗你？”

“因为……王侯话语里，似乎一些都不怜惜那个死去的长女。”姬尘华敏锐察觉出来江南王说那孩子夭折时，并不带有一丝丝感情。

甚至于，冷漠。

江南王听此，非但不怒，反而笑了，眼神暗沉：“本不就是本王亲生，何以要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