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死了。”
司徒雪眼睛突然瞪大,一掌拍开面前的白彦,黄沙遍地,风吹起硝烟,也难以掩盖住那潜藏的杀意,她审视着白彦,司徒雪心中清楚的很。
白彦不会开玩笑,更加不会拿人命来开玩笑。
只是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夫君居然会在几年之间失去了生命,往事历历在目,风沙也不能掩盖住那嗜血目光之下的不可置信和绝望。
原来那不是心动的悸动,那是危险的信号,是诀别的信息。
“谁干的!?谁干的!”
司徒雪看了一眼白彦,随即看到了城门之上的金若棠,她凌空虚踏不借助任何的东西直接飞上了城门之上,她快步来到金若棠的面前。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是谁做的?”
“娘亲。”
“我问最后一遍,是谁做的?!”
“是南宫煦。”
司徒雪紧闭双眼,调整了下呼吸,再次睁眼,眼底的嗜血杀意已经完全迸发出来:“我不去找他报仇,他倒是来杀我的人!”
“早就说不能放过他,早就说过了,那种人就该死!”
“你爹不信我,你爹尚存一丝善念,这善念是他的催命符!”
“一报还一报,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南宫煦,断了南宫家的所有念想!”
金若棠上前环住司徒雪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娘亲,南宫煦现在势力很大,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我们都想给爹爹报仇,娘亲,你。”
“你爹的仇,我来报。”
“娘亲!”
金若棠看着司徒雪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安极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娘亲的武功有这样的厉害,也不知道娘亲刚刚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她快步下楼直至将军府中,在看到风杞安的那一刻,全面爆发:“南宫煦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我爹死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说啊,说话啊!风杞安!”
风杞安的沉默成为了压垮了金若棠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一拳直直打向风杞安的脸:“我已经失去了我爹爹,我绝对不能再失去我娘亲了!”
“风杞安,你别逼我!”
“你祖父是前朝太子的先生,先生原来该是南宫煦的伴读,你们金家是北野人,这些南宫煦都知道,先生也都知道。”
金若棠听后后退几步,满眼不可置信,她从未想过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她忽然想起了明直言口中的那个傻子,那个为了救全城人自刎于花畔城门之下的傻子。
怪不得,怪不得父亲会说出那样的话。
怪不得,爹爹对花畔的感情如此不一般,那是爹爹的家啊。
那曾经是他们的家啊。
爹爹叫她守护好花畔,说花畔交到她手中也是缘分,可是她到底是没有守护好花畔,还将花畔交给了坏人了。
那个曾经摧毁了一城人的坏人!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难道你觉得为此我便”话还没有说完,左时越已经赶过来,看着面前的狼藉一片,他将金若拥入怀中。
低声安抚:“白彦已经去追夫人了,有他在,夫人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