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装推托等华砚耐心的劝说和乞求,妄想把昨晚在他身上受的气一并还回来,却没想到人家压根不上当。
“那就不住了吧!”华砚嘴角上翘,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罗槿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震惊地微微张开嘴望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华砚,“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咋了?”华砚故意逗弄着罗槿,看他的眼神软的一塌糊涂,只有面对着最重要的人时,对外人的冷漠疏离全不复存在,只余温柔。
“想我求你?”
华砚虚虚的倒在罗槿的怀里,温热地下巴抵在罗槿露出的半个肩上,磁性的嗓音宛如冲破云霄的闪电,电的人忍不住颤抖。
“甜甜,求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华砚说出去的话轻飘飘的,没有重量的语气却不需要任何语气词,就足够激起他心里一片涟漪,溅出阵阵水花。
“这可是你求着我的啊!”罗槿耳廓受温热的呼吸侵袭,痒的有些受不了,眼睛飘忽地看向窗外,“真受不了你了。”
华砚低低地笑出声来,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傲娇”,挺直腰板从罗槿身上离开。
俩人起床后慢悠悠地去刷牙洗脸,出了家门。
嘴里说着迟到要赶紧去学校,但动作却一点也不利索,不紧不慢的在饭店吃过午饭,这才背着书包去学校。
一顿饭过后,时间来到了下午。
阳光正好,微风也正好,带走了空气中的烦闷,只留下舒适的温度。
好巧不巧,撞上了刘老师的数学课,光明正大地打了声报告后,不等老师开口,自顾自的回到位置坐下。
刘老师面对着黑板青筋突起,手里的粉笔掰成两半,昨晚收到罗槿通过初赛时的喜悦在他俩迟到了一个早上后,化为乌有。
可又因罗槿为班争光而又不能批评太过了,但不批评他们几下说不定以后会愈发得寸进尺。
相较刘老师,同学们就显得麻木多了,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早已接受他俩在一起的事。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钟鼓同学,不懈努力的抠糖塞进全班人的嘴里,带着大家挖掘他们的小恩爱,不过相对于以前,有所收敛了一点。
“你们俩给我站起来,今天为什么迟到?”刘老师双手撑在讲台上,面上带着一丝怒意,随后又扬起笑容。
整个人怪怪的。
华砚给出的答案是睡过头了,所以就迟到了。
罗槿在一旁默默地点头。
气氛有一瞬间凝滞,刘老师呵呵一笑,就拿罗槿通过初赛的事情来说,还是因该给予表扬,迟到的事先放在一边,办公室和他俩说道说道就够了。
“在这里我要公布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班的罗槿同学通过了青少年绘画大赛的初赛,让我们为他鼓掌。”
班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祝贺。
“不声不响地,校霸隐藏的够深啊!”
“难道这就是我和学神们的区别?这打击也太大了吧!”
“我还以为校霸会落选,没想到深藏不露的人竟在我身边,这难道就是我要悄悄的画画,然后惊艳所有人的现实版?”
掌声和祝贺齐鸣,罗槿就好像是被包围在了人群中央,享受着鲜花与追捧,这是以前不曾拥有的。
美好的不现实,宛如一场美梦,醒来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罗槿咬住下唇紧紧抓住了身边人的手,感受着手里传来的热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华砚回握住罗槿,享受着鲜花与掌声的人虽然不是他,但刻在心底的梦想在另一个人身上浮现,心里头是喜悦的。
深不见底的眼眸此时有了微光。
……
男厕所内,华砚仔细的清晰手上留下的笔墨,抬眸时余光瞥到了站在身后的林渡。
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笑意未达眼底。
林渡红唇微启,勾人的桃花运此时似笑非笑,“我该是叫你罗槿好呢?还是叫你华砚?”
华砚的手顿了顿,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眼神都不给一个地说:“随便你。”
“听说你死后我还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呢!毕竟曾经还为了你付出过努力。”林渡轻笑一声,“没想到你原来没死啊!”
“抱歉了,不能如你所愿。”华砚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相信林渡不会蠢到用这威胁他。
因为会被当作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