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的一个拥抱。
刚洗过的长发带着水汽,黑缎一般散落在言里肩膀,姐姐锁骨浅浅的很好看,靠过去的时候,会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水珠没有洗去她的气息,那一缕触不着、碰不到的幽香愈发明晰,言里靠在她肩膀上,小心地蹭了蹭。
宋韫予轻轻笑着,呼吸在皮肤上挠着痒痒,抱过半晌后便将言里松开,揉揉她的头发:“你不去洗吗?”
“啊啊,去啊。”
怀抱中的香气忽然消失,言里稍微有点不甘心,不过她咬了咬唇,还默默拿起衣服向浴室走去。
雾气已然散去,但白瓷砖上残余着些水痕,言里往镜子里瞧了一眼,看见个红着脸的小姑娘。
言里:“”
这个人绝对不是我。
她往镜子里狠狠瞪了一眼,里面那小姑娘也瞪向自己,不过目光没有想象中的霸道气质,反而看上去有些软。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言里腹诽着洗了澡,换上平时那身黑色睡衣,趿拉着拖鞋走出去。
宋韫予坐在床旁看手机,刚才被自己乱糟糟摊了一地的衣服全被叠好,齐齐整整的堆在她身旁。
言里想想自己之前那折腾半天才叠好一件的速度,不由得震惊了:“姐姐,你叠得这么快的?”
“熟能生巧,”宋韫予失笑,“你自己住久了也会叠的。”
言里吐吐舌头,说:“我大学住了四年宿舍,基本都不怎么叠衣服,都是直接挂衣架上。”
她脱了鞋爬到床上,还在拽着被子呢,姐姐忽然靠过来,停在几厘米开外,吓得言里动也不敢动。
很可惜,期待的事情没发生。
宋韫予只是凑近闻了闻,接着便坐回原来位置,眉眼微弯:“很香。”
“都是同一瓶沐浴露,”言里拨弄了下长发,嘀咕地说着,“香味上还能有区别吗?”
宋韫予只是笑笑,没说话。
被子里是冰凉的,唯有姐姐那边有些暖意,言里紧挨着她坐下,歪了个脑袋过去。
宋韫予抚过她头发,手轻轻搭在言里肩膀,往怀里带了带,温声问道:“要听故事吗?”
“不要,”言里小声说,“之前你讲得那个什么,什么玛丽女王被斩头来着,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宋韫予说:“这么久之前的故事还记得?那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法国最后一任女王。”
“记得啊,”言里说着,指尖勾起一缕长发,“我还记得好多其他的事情。”
宋韫予低着头,眼帘垂下。
她的手机就摆在身旁,言里肆无忌惮地歪过来看,手还在屏幕上划拉几下,惊奇说:“这是什么,有好多古典油画?”
“一个艺术pp,可以放大看经典作品的细节,”宋韫予指了指屏幕,“比如这副画叫做调整舞鞋的舞者,就是法国印象派画家德加的经典作品。”
言里认真看了一会,没怎么看懂,几乎半个身子歪在她身上,呼吸吹拂起几缕长发。
“德加一生有着上千幅作品,其中半数都是芭蕾舞题材,”宋韫予讲述道,“他钟情于记录舞者们在上台前后的状态,绘画下她们或紧张、或痛苦、或落寞的神色。”
她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娓娓道来着一个故事,仿佛有羽绒扫过心头,绵绵软软的。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宋韫予捏捏她脸颊,“言言你们也不是如此吗?为了比赛日以继日的训练,我真的好佩服。”
她夸奖人时也是认真的,没有丝毫怠慢或者调侃的意味,言里耳尖泛红,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吧。”
姐姐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微笑着、呼吸着,一声声清晰心跳响在耳侧,像是塞壬浮出水面,呢喃着不为人知的歌曲。
言里依着她肩膀,指尖擦过微敞衣领间的肩带,触及温热如牛奶的肌肤,细微,带着试探。
她们盖着同一张被子,被扯动时会有些许细响,空调嗡嗡运转着,言里侧过身子来,鼻尖触及面颊,咬着亲昵的尾调:“姐姐?”
趾尖划过布料,勾上她的脚踝,浅浅蹭了几下,小朋友半揽着自己腰间,微微仰起头来。
宋韫予刮刮她鼻梁,望着那一双黑白分明、欲言又止的大眼睛,不由得弯了弯眉,“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报告写到凌晨四点,更新被一口闷掉了不好意思,今天留言的小可爱都有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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