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丞开始,平安县三辅六房九个掌握着平安县大大小小的人围在一张桌子前,看着堆放在哪里的一叠黄金请帖,一个个满脸的震惊。
“行了,看半天了,赶紧把自己的请帖收起了,今晚按时赴宴,本大人丑话说在前头,都给我穿整齐点,家眷也穿好点,一定要叮咛好,要丢人也在家丢,谁要是在县令大人面前丢人现眼,本大人一定整死他。”刘一手一个劲的嘱咐着,又吓又骂。
“大人放心吧。”
“就是,我们保证不出篓子,哎呦,金子做的请帖,还真是闻所未闻啊,稀奇,真稀奇。”
“是啊,今日算是见了个奇事。”
几个时辰转眼而过。
当月挂半空的时候,一辆辆在平安县算得上豪华的马车已经从四面八方朝着以前的钱家,现在的沈府而来。
田家的马车排在后面,这回儿最前面的是钱半城钱老爷的马车,田老爷微微掀开车帘,瞄了一眼外面的情况,不禁的小声骂道。
“啊呸,钱半城这鳖孙,真他娘没出息,和老子抢水的时候那次不是打死几条人命,县太爷一句话他就跟个孙子一样,话都不敢说什么,就他娘搬出去了,真没出息。”
“老爷,您聪明,钱老爷他也不傻啊。俗话说,买的没有卖的精,做生意的人嘛,本来就最会审时度势了,更何况钱老爷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您说他能傻得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人拼命吗?”一个端庄的中年妇人小声的说着,她是田杰的母亲,田老爷的原配夫人,也是生在书香门第,比起寻常妇人那自是大不一样。
“夫人这一说,倒是极有道理。”田老爷点点头后,似乎又想起什么,怒骂道:“看来这狗东西还是认为老子好欺负,不然为啥每次都跟我争,迟早有一天,落到我手里,老子非得收拾他不可。”
“你们好歹也是自幼一起玩大的,何必呢。”田夫人轻笑一声,劝着自家老爷,自家老爷这人其他时候都能冷静做事,唯有和钱老爷有关的时候,跟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炸。
“哼。”田老爷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沈府门口,沈无涯笑着朝着来客拱手施礼。
平日毛毛躁躁的小伙子,这回儿满身富贵气息,行动举止那都是充满礼节。
要知道,沈浩要是日后分出去的话,沈无涯绝对是沈府管家的不二人选,富贵人家,就算一个府内的小小管事,那也是经过多番培养的,否则,只会丢尽颜面。
后世人总以为欧洲才有真正的贵族,简直是坐井观天,贻笑大方,华夏五千年历史,我们的贵族比起欧洲那些土著,简直强一大截子,钟鸣鼎食,富贵不可一世。
“钱老爷,请。”沈无涯笑着朝钱半城施礼,后者满脸的惶恐,嘴脸连声不敢。
“来人,为钱老爷引路。”
随着沈无涯的吩咐,很快,一名身着华丽衣衫的侍从便走过来,带着钱半城进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