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千方百计想让安歌在婚礼上身败名裂的酒,现在他为了毁灭证据不得不喝。
程季皓憋屈的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
白兰地还剩下大半瓶,既然没有成攻设计到安歌就必须把全部证据毁灭。
他放下酒杯,顺势把酒瓶拿到手中,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公司的资料你先自己看着,有不会的等我以后给你讲。”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安歌这下没有阻止。
他转换了姿态,背靠桌面,手肘撑起托着下颌,问匆匆离去的程季皓:“季皓哥走这么急干嘛,不是要现在给我讲公司的情况吗?”
程季皓努力撑起一个笑意,解释:“公司突然有了急事需要我处理。现在必须得去一趟。”
“等我回来再给你讲。”
“好哇。”
安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提醒:“季皓哥也注意身体呀,黑眼圈都出来了。”
语调里带着松散的笑意。像是在讥讽,又像是作弄人的嘲笑。
程季皓的心猛地一惊
一瞬间,他觉得安歌是故意的。昨晚是,刚才也是。
他快步走在走廊上,身体上大脑里都憋着无法发泄的火气。
如果安歌真的知道酒被动了手脚,那从昨晚开始他就在安歌被当猴耍。
不!怎么可能。
那个愚蠢的安歌哪有这种心计。
他不相信。
这肯定只是巧合。
程季皓脚步匆忙,满腹心思,没看好路彭的一声跟正要上楼的安承林撞了一个满怀。
“哎哟。”
安承林被撞的差点摔倒,踉跄了几步。
他望着慌不择路的程季皓诧异地问道:“季皓,你跑什么?怎么还喝酒了?”
“安叔,对不起。”
程季皓急忙去扶安承林,又下意识地把酒瓶往身后藏,说:“没,没事。刚才跟小歌喝了两杯。”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喝多了吗?”安承林更加疑惑,皱着眉头问他:
“刚才公司打电话,说你负责的那个合作项目刚刚敲定,对方约好12点签字,还有一个小时,你这样子能行么?”
“没事,就喝了两杯而已。”
程季皓故作轻松,笑着回答。
心里却着急如火,只想快点回房间把喝进去酒吐出来:“我回房间收拾下,马上就去公司。”
安承林对他背影交代:“你喝酒就别开车了,我让司机送你。”
又嘀咕着:“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程季皓回到房间直奔浴室,跟昨晚一样抱着马桶进行了催吐。
胃里的难受根本得不到缓解,就匆匆去了坐上安承林司机的车奔赴公司。
只不过,他低估了药酒的渗透能力。
坐上车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完全不能自控,浑身难受如火烧却又烧不出来。
憋在身体的火让他大脑失去判断能力,本能想寻找发泄口。
他急喘着气拿起手机给打了电话后,让司机改变路线去了城最大的私人会所天上人间。
安歌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简单装了几样原主的衣物拉着行李箱去楼下。
餐厅桌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午饭。
齐静笑着招呼他:“小歌,过来,吃过饭在去小琛那。”
“哎。”
安歌走过去坐在夫妇二人对面。
安承林还在因为自己急脾气吵了儿子而隐隐愧疚,不自在地说了一句:“也不用着急回去,以后想回来就回来。”
“爸,我知道。”安歌看着夫妇两人笑着回答。
儿子变了,懂事了,终于长大了。
夫妇二人上午一直在偷偷欣慰。
满怀的开心藏进心底,只将关怀溢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