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
她也不知道一时该说啥,话说她跟赵勤一个院里做邻居也有两三个月的功夫了她木,赵勤比起她来更是不遑多让,两个木头人平时都戳不到一块,毕竟都得去忙生活。在院里也就是晚上临睡前也许能搭见一眼,却基本没啥交流。
毕竟她也不敢啊
各忙各的,互不搭理。
所以,这一说艾叶是赵勤弄来的。陈冰张了好几张嘴,才嗫嚅出一句:“要不,我明天买点东西,谢谢他……”
“哎呀,谢啥啊!”俞大姐无语的捅了她一胳膊肘,“你说你这丫头脑袋莫不还真是个鸡脑袋,咋都不开窍的?姐跟你说这个是要你去谢他吗?”
陈冰:“……”
见她一头白目支支吾吾的样,俞大姐心想好嘛,跟个鸡脑袋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所以俞红豆果断放弃了暗示,改成了明示:“你就没觉得……你赵哥对你有点…那个意思?”
……
……
……
陈冰真心默了三默。
赵勤对她有意思?如果说有她的意思,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她明晃晃拿板砖砸过他脑袋瓜子一回,更是开车恨不得撞死他回。
所以她果断掐灭了房东大姐热情的八卦做媒热诚:“姐,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有可能吗?不可能的。估计”
她舔舔嘴唇,只能给赵勤脸上贴金,“估计赵哥人就是个知恩图报的,还惦记着他刚来煤气中毒那回呢。再说,也可能还是有点可怜我罢了。”
她的神情太过严肃和慎重,搞的俞大姐一腔火热的八卦心都半信半疑的冷却了下来:“你真这么觉得?”
为了赶紧杜绝身边人的旖旎心思,陈冰大言不惭的信口开河:“再说了,人家有媳妇。平时人家跟媳妇打电话我听见过好几次呢,可亲热了。别看赵哥人看上去怪酷的,不爱说笑,其实人家跟媳妇说话可甜言蜜语了。”
俞大姐:“……”
终于把怀疑人生的俞大姐给打发走,陈冰倚在床头喘了口气她刚用艾叶水洗的澡,身上还残存着那种有点涩的青草气,此刻萦绕在鼻息间,还怪好闻的。
赵勤此举她的确不明白。
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就是当年和陈炽一起的那个“同伙”,她也实在看不出。
毕竟两人,平时实在没啥交集。
就这么摸着肚皮思虑着,艾叶水的气息充斥其中,陈冰渐渐的,睡着了。
她好久,都不曾这么好好睡过一觉了。
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似是也体恤了一把母亲,本该倒腾胳膊倒腾腿闹的最欢的时候,也安安静静的,居然在艾叶淡淡的气息中,一起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