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锦拽起地上的苏铭安拉入怀中从后搂住他脖子暧昧趴在他肩上:“沁竹妹妹好啊,我是谁不重要,只是这个男人归我,你离远些,我不喜欢我的人被别人碰明白吗?”
“你胡说什么怀锦,沁竹不是这样的,这是苏子夜的儿子苏怀锦,你别放心上,他就是喜欢这样调皮。”苏铭安想挣脱奈何他力气太大,而且他到冬天本就体弱。
不让他动的苏怀锦还穿着寝衣:“嗯?铭安是想我对沁竹妹妹做些什么吗?这大晚上的沁竹妹妹看也看过了还不回去?冻着了怎么办?”
盯着苏怀锦的范沁竹语气不是很好:“你最好放开世子殿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哟哟哟还心疼了?我倒要看看你会怎样对我不客气呐。”苏怀锦扬起嘴角笑的灿烂,苏铭安握住他手腕胳膊怼在他肚子上,吃痛的苏怀锦一松手他挣脱开来:“怀锦!沁竹他与你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真的没事,你先回去,我明日再和你说好吗?”
范沁竹瞪了苏怀锦一眼愤愤的说:“世子殿下还是少跟这样的人掺合,等明日午时我再来与世子殿下一同用膳,不打扰了。”
陆朝希都看的出来苏铭安喜欢她:“那是二爷家的小郡主吧?是挺般配的。”
“般配什么啊就般配,苏铭安大半夜你不睡觉瞎跑什么?滚进来!”苏怀锦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对他乱发脾气。
长发垂下的苏铭安没有系发带时真是温柔到每一寸发丝了:“师兄早点睡吧。”
关上窗的陆朝希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其实很狐疑苏怀锦到底是个什么人,况且凭眼前所看到的苏怀锦对他一点都不好,陆朝希不明白苏铭安为什么要跟这样的人接触,他撩开帘子打量着苏铭安和苏怀锦所住的前殿。
只见苏怀锦一掌将苏铭安打倒在地上怒气冲冲的模样,捂着胸口的苏铭安疼的不行嘴角有血渗出:“别动她。”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跟我谈条件?你还喜欢她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喜欢她,上一次我才会杀了她,你是我的!我的!你对范沁竹还真是念念不忘啊,也是,不然她一死你怎么就发了疯变得喜怒无常,难不成你这样温柔是因为她?”苏怀锦一脚踩在他掌心丝毫不心软。
可是这些在陆朝希眼里看来是不可思议,按道理苏铭安如今的阶品和身份在苏怀锦之上,他对苏怀锦却唯唯诺诺。
吃痛的苏铭安连抽回手的劲都没有:“我是喜欢沁竹跟你有什么关系?怀锦,我是你哥哥而你有把我当哥哥吗?”
“哥哥?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是你身为哥哥该做的事情,你看我的眼神冷漠的很,看她柔情似水,你怎么就那么贱不改呢?别逼我再把你眼睛挖一次,我永远忘不了你将我拒之门外时的神情,你说我的死活跟你没有关系,如同你刚才那句话一样,你对我就如此狠心吗?”苏怀锦又是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吐出口血的苏铭安疼的青筋暴起额头冒着冷汗睁大了眼睛痛苦不堪,陆朝希捂着嘴只觉得苏怀锦是不是疯了。
收回脚的苏怀锦一脸的不耻和嫌弃:“我不介意再把你毁掉一次,你这么干净倔强的人会怎么做?是不是会跪在我脚边再次求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你,是个人都能牵动你情绪,唯独我你对我都是冷冷淡淡的,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苏铭安,你怎么就这么干净啊?”
蜷缩着身体的苏铭安此刻又冷又疼的想要跪坐起来可他倒在地上疼的厉害:“怀锦不是我太干净,是你满身戾气太重了,我想帮你。”
“闭嘴!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帮我?我一句话冥界百姓都得臣服于我,谁稀罕你帮?那些年无数百姓为你求情让我放了你,他们跪在皇城门口说你是神是真正的神,求我饶恕你,我听的烦了干脆啊就把他们杀光了,居然还他妈的有人为你想要谋反,你就像一张白纸不染一丝痕迹令人发狂!你洁白无瑕我就满身淤泥,没关系迟早有一日我会把你这张白纸拽进淤泥。”苏怀锦扔下这句话就自顾自的爬上床去灭掉了四个暖炉不再搭理他。
冻的嘴唇都苍白的苏铭安缓了缓疼痛然后默默的坐起来又爬起来看着床上背对着他睡的苏怀锦有些茫然无措了。
他穿好衣服披着斗篷在屋里都冷的瑟瑟发抖陆朝希看在眼里不禁心疼:他是你弟弟难道不知道你怕冷吗?还这样对你岂不是想要你的命?
倒了杯暖茶的苏铭安双手颤抖的将杯中水送入嘴里,他挪到熄灭的暖炉前试图用灭尽的余温暖和暖和冰冷的身体,陆朝希屋里很暖和,可越是暖和他就越是难受,那人的屋子冷的很他又自小畏寒怕冷,苏怀锦也不让他上床他该如何,是不是会冷的晕过去?
想到这里的陆朝希再也坐不住了,他连忙起身穿上鞋走到他寝殿撩开帘子出来。
果不其然,那少年蜷缩在灭掉了的暖炉边手上还有伤嘴角的血早就被擦掉了,地上的血也被他清理了,看到陆朝希出来他立马收回手拿着书冲他温和的笑着:“师兄还没睡啊?”
“睡不着,不敢睡没有人陪我,许是关的太久了没有人陪睡不踏实,你能陪我睡吗?怎么炉子都全灭了?”陆朝希想找个借口让他过去,他这话也是在说给没睡着的苏怀锦听的。
苏铭安扶着柱子爬起来差点支撑不住又跌下去好在稳住了:“怀锦怕热我也觉得有些热,所以下来灭了暖炉看看书凉快凉快,怀锦,你一个人睡可以吗?”
床上的苏怀锦哼了一声不说话,苏铭安就当他是默认了随着陆朝希去了偏殿。
一进偏殿苏铭安感受到暖流身子一颤,陆朝希爬上床拍了拍示意他脱衣进来。
脱下斗篷和外袍还有内衫的苏铭安露出一件正红色的寝衣,陆朝希眼前一亮,他这样白皙的肌肤被这件红色寝衣一衬倒真像小姑娘一般楚楚动人的好看。
他一上床陆朝希就禁不住打个寒颤,苏铭安的身体也太冷了吧,像个死人没有温度,这样想着陆朝希又怕他觉得冷有意无意的抱住他:“我怕冷两人相互依偎取暖铭安不介意吧。”
笑笑的苏铭安有些无奈:“那师兄就抱错人了我常年身子体寒,师兄怕是暖不起来,师兄身上也不冷啊。”
“热!我热!我想抱个冷点的凉快。”陆朝希一时心虚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苏铭安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他抱的严严实实。
睁开眼的时候陆朝希发现身边躺着的苏铭安很早就起身了,他的衣服也不见了。
揉揉眼睛的陆朝希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偏殿来到他寝殿,却不见苏怀锦倒是有另一个少年在那少年很阳光活泼,与苏铭安的温润如玉成对比一个古灵精怪一个翩翩少年。
陈长生一边升着暖炉一边骂骂咧咧:“妈的他不知道你怕冷?自己热就灭了四个暖炉?你手怎么了?拿来我看看,昨晚你怎么睡的?他没让你上床睡吗?他是不是有病啊想你死吧?你怎么就那么好欺负啊?冻死了谁给你收尸?”
“没有没有,半夜我在师兄那里睡的,是我睡不着才起来的他没有不让我上床,手是我自己蹭破的你别误会怀锦了。”苏铭安着急辩解。
越说越生气的陈长生升炉子的手都快掀了暖炉气不过:“怎么就误会了,是那死小子临走前跟我说的,他妈的像是炫耀,炫耀个屁,看你今天脸色比前几日更不好,药吃了吗?我把炉子升起来了门窗也关严实了,还冷吗?”他说着去抓苏铭安的手。
摸到他手冷冰冰的时候实在气不住了:“我找他算帐去,这手凉的很。”
拉住他的苏铭安语气都急了:“长生我真的没事啊,不用的,他真的没有怎样,再说他怕热灭了暖炉也正常,我是在师兄房里睡的啊,我也冻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