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雪的女儿6.玥星(2 / 2)圣界奇缘首页

“我不去和亲,不去和亲,我不嫁,我不嫁……”

苒苒在房间里咆哮起来,化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瓶瓶罐罐,茶几上桌上的水果碗碟糕点茶点,一齐被她推下地面,整个房间狼藉一片。

“苒苒,我的小公主,桂花婆婆看到您这样,不知心有多疼啊!你不要伤心了,答应婆婆。好好活下去。其实,依桂花婆婆看,和亲也并不是一件太差的事情。那边的王,可是宇宙最最有力量的王子。”

桂花婆婆,走近苒苒公主,紧紧地拉住她摔东西的细巧小手,把她拢在怀里,像幼儿时期那样的宠爱着她。

“桂花婆婆,你知道太阳大陆是怎样的吗?每天都是惨烈而残酷的厮杀,没有哪一天安平。如果我嫁到那样的地方去,我才不能坚强地活下去呢!”苒苒鼻涕泪流地说着,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一大片。

“桂花婆婆知道,可是这是女王和国丈女神的命令,没有人能够反抗。我想女王并不愿意公主过的不好啊!”

“你是说母亲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还要我远嫁?”

“这个桂花婆婆不是太懂,公主您应该问问您的哥哥,曦风王子,或许他会解答你的疑问。”

这时候,苒苒静下心来,依靠着窗户而坐,她抬头,只见碧空色的长空里,有一群大雁飞过。从小便听闻,大雁往南飞,也会北回。丫鬟们把房间里好好地收拾整理了一遍,大理石地板和桌面还像以前一样亮堂和光洁。

苒苒坐在梳妆阁开始画眉点妆容。柳叶眉,俏额梢,凤凰嘴,鸭卵鼻,蜜桃腮。她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哥哥曦风王子。

经过碧水灵湖,苒苒快步来到哥哥的寝居“清风斋”。

这时候,她推门走进去,见哥哥正在画画,笔墨丹青,背影十分安详。

苒苒踮起脚尖,轻轻走进来,用修长洁白的双手捂住风哥哥的眼睛,矫情的声音问:“哥哥,猜猜我是谁?”

曦风王子心下一乐,悠闲说道:“是我的妹妹,苒苒。”

苒苒放开手,正面对着风王子,看着哥哥天然去雕饰的纯白面容,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不敢唐突去相问。

看到心爱的妹妹苒苒眼里有晶莹的泪滴,曦风王子放下画笔,温和相问:“我知道我最心爱的妹妹要去和亲火焰之邦了,心里甚是难过,可是我亦没有办法阻止,心中何其难受啊!”

“哥哥,我不怪你,苒苒一点都不怪你。一切都无法挽回吗?我只想问一句,我的哥哥。”

听了苒苒的话,曦风王子点点头。

“如果,如果……如果我对母亲说,我要嫁给哥哥呢?母亲也不答应吗?”苒苒终于一吐为快,说出了“嫁给哥哥”这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苒苒,你是说要嫁给我?可是……”曦风王子觉得苒苒的所作所为不可思议。

“没有什么可是,哥哥在曦言心里一直是个风一样美丽的谜一样的男子,除了哥哥,谁都入不了曦言的眼睛。”

苒苒说着,心里已经确定了,她一定要说服母亲,与哥哥成亲。

“好,哥哥答应你,只要母亲同意,我们就成亲。”曦风王子拉起苒苒的手,来到了母亲的寝安居。

曜雪玥星曦言公主苒苒和哥哥曦风王子一齐跪在母亲雪之女王岚公主膝下。曦风王子誓言:“母亲,我与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彼此交情很深,我怎能看妹妹和亲外邦,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得终生幸福快乐。”

听儿子曦风王子如此说来,雪之女王岚公主有轻微的动容,她软语安慰:“我儿请起,母亲知道你和苒苒受委屈了。不过,依国丈女神和帝国各位执事长老的意思,苒苒必须和亲,不然将有大难将降临曜雪玥星。所以,母亲也是出于无奈。”

曦风王子低头不敢多言,只怕惊了母亲的圣驾。而苒苒却大声叫嚷,一句“母亲,我要嫁给哥哥,我只嫁给哥哥。”脱口而出。

“为什么?难道你们背着所有的国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快说,不然母亲也不能原谅你们的过失。”雪之女王气愤与愤怒的声音响起。

“母亲息怒。其实,其实我和苒苒……什么都没有……发生。”风王子不知该怎么解释,声线有些嘶哑,说话断断续续。

“不,母亲,我和哥哥从小便结了连理,我们之间,有了那令人向往的爱情。母亲不是从小教导我们,爱情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所以,我爱上了哥哥,我要嫁给他,当他的新婚妻子。”

“真的吗?曦风。”雪之女王岚公主问自己善良温柔的儿子。

“是的,母亲,我愿意娶苒苒为妻。”曦风依旧低着头,把脸深埋在浅褐色的头发里,看不清神态。听他的言语,看上去不是在掩饰与说谎,而是非常专一与严肃。

“好,我亲爱的儿子和女儿,母亲答应你们,请你们不要让曜雪玥星失望。”雪之女王略显疲惫,需休息了,令他们退下。

不知又是哪一年,曦言公主苒苒终究没有逃脱命运的转轮,她作为曜雪玥星第一公主即将和亲太阳焰星九王子玉卓。因为太阳的烈焰侵犯了幻雪帝国的国基,只有联姻的方式才能解决。

为什么要苒苒和亲太阳焰星?因为月神嫦曦苒苒是水圣女主掌宇宙水源为气候灼热的太阳焰星所需求。而苒苒和亲太阳焰星王者玉卓公所交换的条件是太阳星的十二冰晶。这样一来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双方便达成共识双赢局面互助互利。

公主和亲的交换条件是保玥星昌盛不衰的十二冰晶。曦言公主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决心下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玉卓公帝旭。

王子曦风有些担心苒苒,“长了这么大,还像刚刚来到什么异域的小女孩一样,什么都不懂。”

苒苒要跟亲人离别,和亲外族,心下已然十分凄惨,寒风中,她冷冷对哥哥说,“不懂,我可以慢慢学呀!”

哥哥曦风王子轻轻敲了敲苒苒她的头,不急不慢地教导着自己的妹妹:“记住,去了那边,那万物主遵崇的王者星太阳焰星之上,一定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在那颗斗气凶煞的异域星球,没有背景没有可以抵挡的法力又没有权势,难免还是会受些委屈,虽然看上去他们的王还是多少因为你的美貌而有些疼爱你的。也正是因为你的美貌,那里肯定有人会故意刁难你,大多数时候或许也只能靠你自己的聪明才能习惯应付。”

苒苒虽然嫁给了哥哥曦风王子,但最终没有和哥哥曦风在一起。曦言公主苒苒她依旧要和亲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王者玉卓。送苒苒去和亲的是狼族七王子廉贞少将。一支迎亲队伍在曜雪玥星组织起来。

苒苒穿戴上了大礼时的金冠凤袍,坐上了时光舰队首轮时空车,准备开往太阳星系。在去往太阳星的路上,不知宇宙里出现了一个什么漩涡,把送亲舰队搅动得十分不安。突然天空中出现一个闪电,照彻天际,苒苒所坐的时空车最后被天空中的一个闪雷击中,苒苒昏迷……

醒来后,不知来到了哪里,鸟语花香,湖光山色,十分优美。这时候,一个姐姐正在院子里抚弄古琴,苒苒寻着古琴声走出来,只见自己身上的大红色喜袍已被换作一件翩翩白衣裙子,金翅凤凰头冠也不见踪迹,脸上的彩妆现在已然被洗干净,清丽的脸庞芳香至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苒苒还弄不清楚,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一个身高不是很出众的美貌惊人的少女端着花篮走了过来,询问苒苒:“你就是姑姑所说的天赋异禀的世外仙子,姑姑等你好久了,就想多会会你,不过依我看,仙子姐姐比姑姑描绘的神态还要美多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我带你去见姑姑。呵呵”

苒苒神色匆忙,握住俏皮少女的双手,不解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你?我觉得我们好眼熟。”

那少女巧笑倩兮,穿着粉红色艳丽的短裙,头发上绾了一束发髻,斜插着一支金光闪闪的凤尾钗,杏目流转,眉毛浅浅,忙对苒苒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世外仙姝姐姐,我叫月儿,是一只修炼了上万年的兔子精灵。”

苒苒心中好奇,又问:“那你的姑姑呢?她是谁呀,为什么要见我呢?”

那叫月儿的少女说道:“我家姑姑是位道女,一直与我在月亮谷潜心修炼,今年,是她两万五千岁的生辰。”

苒苒应道:“哦,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姑姑尊姓大名。”

月儿引苒苒来到清平院,“等会你就知道了,瞧,那便是姑姑。”月儿指着那在樱花树林里抚琴的美貌气质的道姑说道。

苒苒慢步走近姑姑,只瞧见那气质绝佳的美人儿,瞬间挥开古琴,悠悠然一身仙风道骨纯白色长衣,甩开广袖衣襟,亭亭玉立站起来。这时候,她的衣袖带来一阵飓风,吹得苒苒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只听得耳边跃然传来一句秀雅风俗之话:“我乃上圣界女娲尊者,而你是我的一滴清泪所化,自此一缘,谜中有谜,道中有道……”

这时候,苒苒醒过来了,对上的是丫环闵儿与廉贞将军的脸庞。

于后,继续乘坐时空车,苒苒离开曜雪玥星被接亲队伍接到了太阳帝国斗罗大陆。

一来到太阳焰星,苒苒不仅出现舟车劳顿的反胃呕吐之症,还出现严重水土不服之感。吃了几粒祖家秘传的化解仙丹,还好缓减病情。

太阳玉卓并没有亲自来迎亲,对与曜雪玥星结亲这件事并无上心。他一直在龙塔里休养身心,缓解那次与哥哥们的大战所消耗的体力与能量。

对于他先娶自己同胞妹妹火羲公主一事也来不及向众人解释交代。只命令火羲带亲信人等接见了这位身份不凡的曜雪玥星第一公主晼儿。

火羲公主把曦言安置在卧龙大殿数十里外的偏殿寒沁阁孤茗宫。那儿虽然风水宜人,但却曾今是一个冷宫偏殿。但火羲她想幻雪帝国一贯清冷自居,大雪年年月月,对于苒苒公主,这个地方也不算为过吧。

“你就是曜雪玥星曦言公主晼儿苒苒?”

“是又怎样?本公主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就是曜雪玥星第一公主曦言苒苒。”

“你听好了,王娶我火羲在先,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姐姐。”

“可是王先要娶的女人并不是你而是我,我才是正室王妃。”

“呸!王并没有把娶你当作他爱情的一部分,对于你仅仅是和亲王妃,何来正室之说。”

“你,你,可恶。我曦言作为曜雪玥国第一公主,休得遭你侮辱?”

苒苒生气了,可是火羲却更加放肆与嘚瑟,“别忘了,你只是和亲公主,他……王对你并无爱意。呵呵呵呵呵……”

苒苒知道自己先嫁哥哥忤逆在先,不敢多言,便在这冷宫偏殿先住下了。还好乖巧善解人意的闵儿跟着自己,没有让她孤独。

若干年后,小公主离开曜雪玥星下嫁小王子玉卓,和太阳玉卓在斗气大陆卧龙神殿成礼合婚。小王子看到了苒苒心中只有她的亲生哥哥,醋意渐渐席卷他粗犷的心。

“你真的不喜欢我?”他问她。

“对,我嫁给你只是为了你能帮我,能帮助我的国家,我的子民。”苒苒淡淡地说,脸上浮现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苍白。

“好,那你就住冷宫吧!”小王子帝俊略略狠下心来。

“你竟然这么狠心,毕竟我已经是你的妻子,王,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应该维护您的尊严。”苒苒失意极了,不乐意就此放弃属于一个女人的恩宠。

“你不是喜欢清冷,冷清对你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小王子说完便掠过她身侧离开了。

桂花青黄体质柔,性疏迹远只留香,八月桂花香满天。桂婆婆在她年幼时教会她写的字迹总是出现在她脑海。

走近那一丛桂花树,霎时间已不是一缕飘香,而是一股又一股浓郁的香。那香味铺天盖地地扑来,把苒苒笼罩在其中,阵阵轻风把香味吹到她面前,似乎她也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株桂花树。小小的桂花儿像点点碎银,又像是一张张稚嫩可爱的笑脸,那香气从每一个灿烂的笑脸中渗透出来,弥漫了整个秋天的空气。此情此景,不禁令她回想起家乡的那片桂花林。

如今,桂花已成为一朵人见人爱的名花,它迎着秋风的怒放吸引着无数灵气,也必将会给曜雪玥星带来蓬勃的生机,温暖而可爱的广寒月宫也将会变得更加美丽,繁华,富饶,生机。

“一切皆是因我而起吗?”

合欢花粉粉开了一树,微风送来馨香一阵,高贵雅典。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碎落了一地难堪,你叫我怎么舍得将就这些无法言说的痛苦?在我生命中的每个春秋和冬夏,都难以忘记他曾给过的小幸福与温暖。爱人啊!你究竟在何方呢?

他问她:“他曾很多次出现在你的梦里么?是不是很多个夜里,如果有他,你就无所畏惧?”

她总是说:“我喜欢夏天,夏天给人的感觉很轻盈。”

后来的后来,记得小王子曾对她说:“我还是喜欢你明亮的样子。”

惊讶之余,她绽开了笑容,一个完美的微笑。

原来外表粗俗性格有些鲁莽的他,是那样一个又慷慨又体贴又英俊的男人。

那天,她被册封月神嫦曦。羲和不屑的眼神望着苒苒,“我才是能与他匹配的帝姬,而你不过是一个配侍,你凭什么与我争?”

苒苒身体渐渐颤抖,如娇花般的容颜揉碎了宇宙的精华,眼神中透着无暇的光彩,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对我的伤害。”

羲和美艳一笑,“果然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苒苒撇嘴不满,顿时发髻樱花萦绕两颊,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对我的欺骗。”

帝旭这时候满眼的不忍与愤怒,他怒气冲冲地对苒苒说道:“嫦曦,你应该知道,嫁给我,是你的宿命。而我之所以让羲和为后,是因为她先你而过门。所以,请你不要再胡闹。”

苒苒眼里的泪水晶莹而透亮,摆摆手,说:“那你们走,从我面前消失。即便我日日夜夜住冷宫,也不愿你来看我。”

帝旭无言笑了笑,便道:“嫦曦,你这是何苦呢?你们皆为我帝妃,我待你们自是一样,何来低贱你我之分?你不要多想,这样让我为难,是何必呢?”

苒苒见帝旭说得好为难,心中也着实感到烦躁,不过侧眼望了一眼羲和,她笑得那么灿烂骄傲,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贵为天后羲和,又是九王子帝旭同胞九妹火羲公主,想必在太阳帝国身份之重。

忽而,她仿佛又看到了太阳神帝俊,而他的面容那么熟悉,近乎熟识,竟然就是帝释天,五官长相,身材气质,几乎与他一模一样。

他走近她,手中捧着大束的白百合,朝她微笑,笑容如此不羁,透着淡淡的邪恶,一如他的狡诈多疑的性情。

“你来了。”她颔首朝他微笑,因为只要他能来看她,她的心便会有一丝温暖,无论他出于何种目的,她都会感激他还想着她。

帝释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灵,她突然有一丝羞怯,扭过头去,不去看他。她只等着他把新摘的鲜花插在她的耳鬓,对她诉说衷肠,她希望他天天在她的身边,为她了解相思。他们天天歌舞,一起赏花沐雪。

可是,当她回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竟然丢了花束,神情狂妄至极,而他的身边竟然站着另一个女人,他便是鼎鼎大名的九公主,羲和,这一世他明媒正娶的天后。

这个女人神情狂傲,没有一丝同情心,骨子里和他一样傲慢野性,有着小女人的心计与阴毒。他突然把羲和抱在怀中,对她视若无睹。那一刻,她的心痛得在滴血,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容忍丈夫的背叛,就是连她这样清冷的女人也会十分动容。

“放开他。”苒苒看到这一幕,厉声相斥道。

“凭什么?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位叫火羲的女子十分嚣张地说。

帝释依旧毫不关己的放荡子之态,他傲慢且无理地说:“雪儿,你这是何必呢?你们都是我的女人。”

他叫她雪儿?!雪儿难道是月神嫦曦那时候的闺名,苒苒不解,也没有能力想起全部的往事。只听那个叫火羲的女子极其张扬地说:“是啊,雪儿,我们都是帝姬,但你应该对我让步,我才是至高无上的帝后,你只是一个侧妃。”说完,她呵呵而笑。艳丽的红裙飘扬肆虐,显目的五官张扬不定。

苒苒的心渐渐变冷,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气焰,开始逼问:“你凭什么要置身于我之上?我才是与他身份匹配的尊贵王妃,而你只是一个配侍。”

她终于放任自己的情绪,向他们讨一个说法。因为她的身份不容许她受到别人的玷污,她要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利益,她不能服软,任由这个嚣张至极的女人胡来。

这个红裙艳艳的女子并没有失态,而是向她挑衅,她称呼她为月神娘娘,“月神嫦曦,假若帝君更喜欢你,那么我可以退出,但是比起你,似乎帝君更喜欢我的臊辣精干,而你如此冷漠,就一个人呆在这广寒月宫,清净自在,不是很好?”

苒苒不禁有些发憷,这个女人真是太狡诈了,舌头能转出几个花样,把帝君服侍得妥妥帖帖,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恨的是帝君竟然对她有情,并被她虚伪的外表深深迷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可怎么办?

只听帝释挽着那个女人的手臂,对她说再见,然后两人手挽手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她心生悔疾,赶忙叫来十二个女儿,去追帝君,她央求着:“求求你,不要走,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的爱情,你留下来吧!求求你……”

她放下了一个女人的尊严,去求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是铁石心肠的,他没有理睬她的央求,而是狠心撇下她,与另一个女人扬长而去,并说下令她痛心的话:“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苒苒的心很痛很痛,她感觉自己温热的心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鲜血还是滚烫的。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她却把他当做自己人生的全部。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月神嫦曦她拔开她的金色弓箭,弓弦上三支金色箭羽并排连射三箭,对准坐在太阳车上亲昵耀眼的两人。这一幕正好被晨起的时空女神瑞拉清醒地看到。太阳神帝俊与天后羲和才回转身来。只是不知当时帝君心中的感受,爱人与情人在心里究竟有何份量?

太阳神帝俊征服三棘金箭,朝月神嫦曦说道:“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和亲公主而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不会因为羲和,就把你抛弃,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天后羲和也来对月神嫦曦说道:“我们都是天妃,是姐妹,难道我还会因为帝俊而伤害你?”

梦中的苒苒挣扎着,不断地流着涔涔冷汗,着:“别抛下我,别抛下我……”

人世间若有无悔的相遇,却为何有那么多擦肩而过留下的惋惜。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但我从不后悔爱上你。有人说,夫妻在一起久了,再深的感情也会消磨殆尽,渐渐归于平淡。有一种人就怕别人对你好,艰难的伪装成漠然,久而久之,心已木然。雨声连连,滴滴入心,情丝千千,久久不去!心中怀有的感情很容易就被幻想撕裂成碎片,尤其是爱情。渐渐的,你发的无主情书再也无法掀起我心的任何一点波澜,我终于也无可奈何的确定,我不喜欢你了。轻轻拂过花子瓣,夜尽正天明。不时所见不时同,妄留不舍去。淡淡愁雨静润土,一路万里青。只怕扰乱宁静风,无言拭泪走。你的冷漠让我喜欢上了别人。我们都像被人爱过,也爱过人,就是没好好恋爱过。

月亮它忘记了,我还记得吗?三千红尘路,寥寥九州土,我心又何安?

清冷的雪花屑儿落满华发,她的心隐隐割痛,不知作何,竟在朱兰碧砌的栏杆旁,遥望极北雪星,心中暗自落下泪来。手中的红豆似乎温热,那是哥哥采撷给她的十四岁纪念品。

在这个无人陪伴的黄昏后,苒苒独自坐在金湘阁小桥亭外,直到傍晚,倦鸟栖息。手中,是哥哥风王子在她十四岁生日及笄礼那年帮她在玥星雪岭相思树上摘下的红豆。数着这十六颗快退了红的相思豆,一夜听雨未睡。秋意渐浓,严寒将至。芙蓉圆月下,她的身影形单影只。远方,传来歌声,泪水长流,心中无言,思念随风飘散。她该与谁长相厮守?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此物最相思,传说若有幸拾得,便会收获一份美好的爱情。十四岁,豆蔻年华。

隐隐约约,远方传来歌声:“春又来见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还没好好地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那一年,让一生,改变。

月桂树下,苒苒抬头,看着那一树挂满姻缘牌,妖娆而繁复的红线,不禁喜自心来,颇为动容。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风王子碎语,轻抚上苒苒的额发,被风吹乱着,有些微的寒冷。

苒苒仿佛听到有人在她的梦中说:月有阴晴圆缺,芙蓉月下,辗转千年,不忘此情。我约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执念,是当初你的约。”苒苒低头,心中悔恨之极,怅然而语。

“苒苒,你在说什么?”风王子轻轻拍醒她。眉角额稍尽显温柔,软语:“或是天凉,母皇该担心了,我们将回家了。”

苒苒拉着哥哥的手走在漫天星光下,雪花在丹桂节的晚上格外静美。那绒绒的霜雪覆满她纯白的衣襟,带着香甜而美妙的气息。

路边,有卖可拉冰淇淋的兔阿姨。她们兔精灵是除了狐狸族和鼠仙族最活泼机灵的种族。

“我来个,对,一个草莓可拉,一个巧克力可拉。”苒苒投了四个坚果币给兔子精灵。

“哥哥,你的巧克力可拉。”风王子接过,两人继续离开闹区,朝皇宫大殿走去,直到夜幕降临。

我执念,是当初你的约……

在古诗中,传说一束光遇到了一滴水,化生万物。水乃娲皇之泪,始祖水之女神,人鱼公主。最后,光成为了世界的主宰,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妻子人鱼公主一次次征战。于是,光之子徘徊在宇宙上空,只为了付那一万光年的约定。

“胸是兔子吗?哥哥。”苒苒不知为什么突然问出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这个……有点难讲哦!”

“这么说哥哥知道?”

“好像在一些书上有这样的描写,世界曾有四位兔仙女王,比如说,水女与雷神这对夫妻,他们就衍生出了四只兔子。”

“那么他们都叫什么呢?”

“呵呵,这就是有趣了。百月兔和玉灵兔是水女的,风月兔和百灵兔是雷神的。嗯……其他的不甚了解。”

“月谐音约,灵谐音你,那不就是约你吗?”

“哥哥,他们的故事呢!讲给我听”

从前有位佛祖名舍弥,爱上了可爱美丽的百灵兔。后来为了佛家规矩,舍弥出家,法号金蝉子。百灵兔为了追寻爱情,不顾一切,后下了寒冰地狱,化为一滩雪水。

“还有呢?玉灵兔呢。”苒苒抬起头,只见天色已晚,寒星半落,璀璨生辉。

玉灵兔是月神嫦曦的御宠,她和百灵兔是一对姐妹。在兔儿神管辖的世界里,曾今女孩和女孩可以做情侣。后来百灵兔死后,玉灵兔和金蝉子佛祖赴约而来,相逢在女儿国。她是女儿国女王,他是西天取经的唐僧。金蝉子是金童,玉灵兔是玉女。这后来就是金童玉女的传说了……

苒苒抬起娇真的脸,可爱地笑了笑,含声又问哥哥,“哥哥,兄妹是什么?夫妻又是什么?”

风王子抚摸着苒苒的头,温润而语,似关怀又似怜爱,教导妹妹:“兄妹是一样的,夫妻是互补的。同心而生,同根而长。世界有一般规律,也有特殊规律。不排除特殊情况。所以难免有特殊情况发生。”

苒苒心里笑嗔道:“那哥哥和我,我们就是特殊情况。”

晚风吹拂着他们白色的襟衣,雪花一片片随着他们的只言片语散去,只留下一地雪地脚印,深深浅浅,在黄昏微红的灯光下泛着光晕。往事如梦,就让它安静被现状替代。

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善其身,愿你遇良人,暖色浮余生,有好人相伴,所有爱慕之意,止于唇齿间,掩于岁月,匿于将来……

不知过了多久没有亲自提笔为你画眉点红唇。那一年酷暑,你如清风而来月白风清赏一程莲蓬子蒂。人生亦如烈酒浓烈,三分愁苦三分甘甜。从青梅竹马走到白雪暮年,再做一次你一人的英雄。情路迢迢,梦醒雨来。今夕往昔,把你珍藏。累世情缠不曾老,情结难解无意结,愿与同归兮?等海枯流水停,一剑祭情,长携此心。梦里重演那年初见,春花冬雪里共守现世安稳,清茶淡粥随遇而安。那年冬至,屋檐下岁月飞雪霏霏,你如春山秋水温我半生孤寒,闲庭静看云卷云舒。

曦言公主快乐长大后,因为美德,成为了七界之内最美丽的女人,于是招来了七界之内力量最最强大的男人太阳玉卓的爱慕。可曦言喜欢的男人是哥哥曦风,为了心中最美好的爱情,她决定嫁给哥哥,成为了哥哥的安琪王后。不久后,天地风云大变,她被太阳神夺去成为月神嫦曦,生十二月亮女,与天后羲和,共侍一夫。她不再是哥哥的小淘气安琪儿,不再是与哥哥背靠背玩耍的小妹妹,哥哥不再拥抱她,亲吻她的额头,亲切地称呼她的小名为月牙儿,月亮冉冉升起,她也不再是母亲的小乖乖,苒苒,晼公主,雪女曦言化生雪莲,雪兆万物,美好象征。

北极大帝风前落又记起了无数伤心令人垂泪流连的过往情事,那些记忆如刀子刻在心上一样深深疼痛。他永远都忘不了晴然成为他的安琪王后那一刻,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些如阳光下碎影一般的心事。她戴上金珠耳冠,配以岚绣凤鸾,坐在宝马风车上靠着扶栏朝雪国的子民敬以微笑。那一晚,多么寂寞的夜空,连星星里都晕着悲伤。他看到她笑容灿烂容光焕发的脸,眼里却有人鱼霞彩般的迷雾,他当时却无法想象广寒宫中嫦娥的岁月,她孤傲的眼泪流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滴水成珠落入玉盘跳跃成舞。他作为曜雪玥星世代雪王清华绝秉风之子,娶了自己的亲妹妹晼儿,以为是两情相愿真心相爱天作之合比翼齐飞,可是当大灾难降临之际,他们的结合却弱小得无法仰望自己的国度。再次证明,善良与无知是多么的悲哀。

整个宙星海即将发生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当已经嫁给哥哥成为安琪王后的曦言小公主苒苒来到太阳星斗气大陆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出落的十分水灵的大方姑娘。怜人可亲的外表让王倾垂于她的美貌。透明的皮肤乳白色中泛着雪国女子特有的苍白。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清晨缭绕花间的薄雾荏弱纤美,恍若隔世重生的仙女。在苒苒心中,哥哥是神一般的存在。你一朝我一夕,凭栏远望长相依,就算日夜泪水决堤,不悔做你发妻。那一晚,与王的新婚,她的心绝望、忐忑不安,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王,顽劣任性,玩世不恭,不学无术。喜烛光芒照耀下,他抱着她靠在铺着厚厚绒垫的座椅上,半张脸埋进衣领里那浑圆的兽皮中。

天街小雨,绵绵十里,浸润春色。你说曾在哪处楼阁撞见过我,从此不爱弦歌,朝暮不舍。想起帘外花影,枕下松波,有人穷尽一生为你仓皇跋涉,有人求而不得最后茫然失措。

你是宝光流转,天上月色,唯独这人世苦乐却不懂得,有朝一日,郁金堂下春风脉脉,玉盏交杯的那一刻都静默。为你画眉时听着万人齐贺,相誓要偕老的那个绝不会是我。结发同车,纷纷而过窗外巷陌,并肩的人各自南辕北辙,恍然之间你与我照面而过,一笑却似一生之中,最明媚春末。

有人生来落拓自认天性凉薄。有人至死那刻忽而恨谁情多。

我是转瞬即过,花前灯火,照不亮遍世间最高远夜色,多年以后,京郊山花开了又落,总有一同远眺过黄昏城郭,彼此相拥着渐渐白了鬓额,仍为你摘杏花一朵,还莞然的那个我,只是你别有心事不敢诉说。

寄一生心火于一人魂魄,或是你寻寻觅觅总会遇着,刹那最绝艳的那个,却最不值得。

天街小雨,绵绵十里,浸润春色,你说曾在哪处楼阁,撞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