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没有想到那些草原人并不是完全的莽夫,对于甩开眼线跟潜藏这种事情,他们也十分的精通,能够甩掉他手下的人,这世上可不多见。
“我知道那些草原人在盘算着什么了,他们不为别的,只为了报仇而已。至于报的是什么仇去,可能只有那说书人才知道了。”司云锦回头看了一眼那酒楼,但是她没有兴趣花重金去跟那人买消息,就是有兴趣他也没有那个银子。
景煜忽然间也是眉头意境神色严肃了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在大街上要是让别人听去,你就麻烦了。”
两人回到了宅子内,景煜所有的手下看着外面,不要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其实那一场拍卖会都是草原人自己谋划的,他们将海蛟筋卖出来也不是为了银子,就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一出苦肉计。”司云锦在将门反锁之后才缓缓道来。
景煜心头掠过一抹狐疑,拍卖会每一个月在集市上都有那么两三次。那些草原人用这样的计谋难道就不会觉得丢人现眼吗,那可是汉人经常会进行的活动。
“他们如果缺钱的话,大可以像在诚心做着生意的草原人借。他们之间的豪迈性子,说一不二的作风,借钱总归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吧。”司云锦不了解他们草原人,但是这一点还是能够猜到。
俗话说的好,仗义每多屠狗辈。对于草原人来说,他们最讨厌汉人,见利忘义,为了一点点钱财就出卖兄弟,出卖朋友。既然他们如此鄙视钱财,那借钱对他们来说就绝对不丢脸。
这独在异乡为异客,只要是在异乡见到同胞,总是会难免有些亲切,这就算是两边草原人不认识,凭着那络腮胡子的王族后裔身份,想要借出一点钱才来过几天日子也不难。
草原人对于中心那可是演绎的淋漓尽致,王族之后,他们没有理由不去救济。
只要张张嘴就能借到盘缠,那络腮胡子根本就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拿着海蛟筋去当铺里面典当。典当也就算了,他还要大张旗鼓的搞一出拍卖,这怎么想都会觉得是多此一举。
景煜觉得她说得有理,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人注目,这么做只是一场铺垫而已,为的就是钱家的那一场血案!”司云锦话语掷地有声,没有分毫动摇。
“只要那络腮胡子在擂台之上被人打伤,在派草原人到钱家去进行暗杀,无论结果是成是败,那都跟他没有关系。”司云锦眼中的神色越来越坚定不移,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猜错。
只要他受了重伤,钱家发生的那一场血案就跟他一点牵连都没有。重伤在身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潜入武林名门的府邸里去杀死一个是身怀武艺,正值壮年的少爷。
就算真的查到那些草原人的头场,他也可以推脱说自己受伤了,那些手下所做的事情他一无所知,随便三两句话就能将自己推脱的一干二净。
只要府衙查不到那些剩下的草原人有靠近全家的嫌疑,那他们就是清清白白。谁也不能说那死掉的三个人是受他们指使。而且那三个人都已经死了,这死无对证,府衙也没有办法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