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到我一个人身上,但不是你要抢,我又怎么可能把卿凤剑弄丢!”
两人争吵着,而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说道:“你们两个都有错!”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谁都不服对方,而且都觉得是对方的错。
眼看着这些人已经又要打起来了,到时候必然又是一副死伤场景,剑宗宗主赶忙拦了下来:“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来,这些人便就都识趣地不吵了,只是都沉默着。
剑宗宗主蹙眉,不怒自威:“卿凤剑现在在何处?寒城主不是说,你们不要因为夺取卿凤剑自相残杀吗?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再度沉默了。
还是有个人出声解释,神色落寞,指了指旁边的悬崖:“卿凤剑在刚刚的争夺中不小心掉了下去,现在已经不知道踪迹。”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卿凤剑居然被弄丢了?!
而剑宗宗主诧异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悬崖边上又有一人悄悄靠近了些。
那人眼中满是狂热,旋即竟是要直接扑向悬崖深处,口中喃喃道:“卿凤剑,我来了!”
说完,那人就纵身。
只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掉入悬崖。
他的后衣领被人攥住了。
那人错愕转头,看见了难得冷脸的寒凉城:“寒,寒城主?”
“你这是要跳下悬崖找卿凤剑?”寒凉城冷声问道。
看见那人竟是不自觉地点了下头,寒凉城面上顿时无比恼怒,难得愤怒地甩了下衣袖:“荒唐,简直是荒唐!”
眼见寒凉城居然都发脾气了,大家都是一时间什么都不敢说,沉默以对,任凭血腥空气在他们当中蔓延。
“这悬崖深不见底,若是跳下去便是死无全尸。竟是还想下去找卿凤剑,剑没找到,命会搭上!”
寒凉城环视一圈,看着现场已经剩下的七八十个人,面容严肃:“在开始找卿凤剑的时候,寒某是不是说过,切莫为了一把剑自相残杀?诸位可否能解释?”
众人皆是低垂下头,神色都有些羞愧。
他们进来之后发现卿凤剑就近在咫尺,谁能不动贪念?
沉默之下,都是有些悲哀。
一番辛苦,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而此时寒凉城则是问起来:“最先夺取卿凤剑的有缘人是谁?”
这之中有人知道。
那人指了一下靠在那边石柱上的一人。
那个人靠在石柱上,看似还坐着,但是当侍卫去触碰的时候,竟是发现这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早就没了声息。
残存的几人便越发觉得羞愧了,一直都没说话。
但是他们也暗自庆幸。
对于那些死了的还没有抢到卿凤剑的人来说,这才是真的惨。
他们虽然没有拿到宝物,但好歹也还保存了一条小命。
寒凉城严肃地让人查看这人的身份。
侍卫便是从此人身上翻找出了一块令牌。
令牌被交到寒凉城手中,但旁边两人瞧见这块令牌都是有些面色大变。
因为这块令牌上面唯一出彩的便是那个狰狞的鬼脸。
鬼脸赫然就是生死门的标志。
剑宗宗主面色变幻一些,旋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没想到,生死门也来插手了。”
刀会会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可以从他的神色看出明显的忌惮神色来。
对于生死门,他们都有些讳莫如深。
而就在众人沉默不知该如何收拾眼前这一堆烂摊子的时候,却是有人大声喊道:“爹爹,救命!”
寒凉城眼中有些许不耐烦。
但他压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温和看向她:“怎么了菁儿?”
“爹爹,之前要害死女儿的便是他们两个人。”寒菁儿快步走了过来,转过身便是指向孙卿卿和北冥凌两个人。
她眼中隐隐有些得意。
要知道,她爹爹可是寒凉城,虽然不过是个城主,但在江湖中的威望极高,就连武林盟主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而她以为会在孙卿卿等人面上看到惊讶和害怕的神色。
但是根本没有。
孙卿卿勾了勾唇,缓步而来,态度自然,仪态大方,不卑不亢道:“寒城主,久仰大名。”
看,还不是要对她爹爹恭敬。
寒菁儿稍稍扬起下巴,得意地想。
但孙卿卿下一秒却是毫不犹豫地冷然指出:“寒城主威望极高,但在下却觉得,寒城主要好好管教令千金了。”
“前几日,我亲自看见她无理取闹活生生都要将一个人打死了,这才小小地教训了一番。”
孙卿卿慢悠悠地说着,就像是在说什么故事。
她晶亮黝黑的瞳孔中似乎掠过一抹深意:“若是寒城主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包庇令千金,那我也无话可说。”
“我爹爹怎样对我,不关你的事!”寒菁儿没想到孙卿卿接下来居然说这样的话,顿时无比恼怒反驳。
旋即,她又是双手抱住寒凉城的胳膊:“爹爹,你看,她刚刚还把女儿打伤了!”
赫然是刚刚的那一块伤口。
寒凉城眸光微微冷然了些,然而却是把视线放在了北冥凌身上。
他转移话题询问道:“这位兄台瞧着有几分眼生,寒某应当从未见过,不知这位兄台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是转移话题,但也是真正想问。
北冥凌站在旁边,虽然其貌不扬,但身姿挺拔,给人一种幽潭般的深不可测感。
见他不答话,寒凉城便又再度询问:“兄台也是为了卿凤剑而来?”
北冥凌轻笑一声:“卿凤剑就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