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陌尘喝的太多了，唐雪月不想带着去打搅十七休息，宁可绕的远一点回到公寓，虽然明明可以随便找家酒店丢下。

公寓依旧和她走之前一样，半杯水还在那，走的那天吃的早餐也没丢，风干之后枯败的黑黢黢的一团，干燥在碗里好像一坨腐烂的肉。

好在玉陌尘还算听话，随便唐雪月把他丢上床也没挣扎闹腾，可是刚躺上床就觉得不对劲，皱着眉毛蜷缩成一团。

唐雪月顺着刚才躺的地方摸，铺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下面藏着他们两个所有的合照，每一张都被裱起来擦的干干净净，有两张被玉陌尘压碎了，玻璃四分五裂，照片上的人也有了划痕。

床是睡不了了，唐雪月怕玉陌尘睡着不小心被玻璃划伤，无奈又把人拉起来，扶着丢在沙发上，确定没什么危险的东西存在才准备离开。

玉陌尘被相框撞了一下就清醒了，一直装睡想要唐雪月多陪他一会，可是眼看着人要走了，还一点都不在乎他难不难受，瞬间委屈袭来，装模作样的捂着嘴巴咳嗽两声，难受的哼唧哼唧，希望可以挽留唐雪月多一会。

唐雪月转身看了一眼，内心挣扎要不要走，却还是抵不过心软，进厨房倒了热水放在桌子上，拿出来毯子给玉陌尘盖好。

玉陌尘慢悠悠的睁开眼，看着唐雪月眼里闪烁着光芒，那是达到目的得逞的笑容，满意且得意。

“猜到你是装的了，怪我太心软。”唐雪月的眼神一点感情都没有，看着玉陌尘默默起身，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

玉陌尘掀开毯子坐起来，看着唐雪月的背影只觉得喉咙里堵着一口气，似乎忘了要怎么说话，只知道用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

“我只是想多留你一会。”玉陌尘的委屈很莫名其妙，明明可以坐下来好好说，非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见面，现在唐雪月都不知道营销打电话是不是他指使的了。

“留我干嘛？我在哪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反正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唐雪月背对着玉陌尘，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攥紧拳头忍住打人的冲动。

如果说爱一个人就要完全占有，连最起码的自由都不能有，那这样的爱一定是畸形的，一定是不可取的。

玉陌尘觉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撑着沙发站起来想要追唐雪月，可是站起来的瞬间改变主意了，看着面前心心念念的人，只觉得好累好累。

“白天爸和阿姨让我回家商量婚礼，我开开心心的应下了，当我下意识打开手机找到跟踪软件的时候，我就知道问题很严重，月月，你离开我没错，但是拜托别离开我太久，让我慢慢改正好不好。”

玉陌尘的深情发言很有用，最起码对现在软硬不吃的唐雪月来说是最恰当的安慰，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可以找到问题的根源，然后慢慢改正。

唐雪月还是走了，不过少了很多戾气，就像是正常的聚会结束，她像往常一样独自回家，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还真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