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临近期中考试,课程安排变得紧张起来,连教室里的人都变得多了起来。
陆辛酉去教室上课的时候,发现除了日常不在的周琰野,贺临钧居然也破天荒的没有出现。
是睡过头了吗?陆辛酉托着腮走神思考中,讲台上老教授讲的唾沫飞起,陆辛酉也一句没有听进去。
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陆辛酉都没有看见贺临钧的身影。
不太对劲。
凭着陆辛酉对贺临钧的了解,他肯定是不会无缘无故缺勤的。
脑海里闪过昨天他走的时候的画面,当时的贺临钧状态就挺不对劲的,该不会是真的病的很严重吧?
陆辛酉皱着眉头给贺临钧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
消息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音。
把桌子上的东西胡乱地往包里塞了塞,陆辛酉拖着背包就径直走出了教室。
一路小跑地回到寝室,陆辛酉手忙脚乱地开门,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径直奔着贺临钧的房间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并没有人应。
难道是出去了?陆辛酉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把手往门把手上一按。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犹豫了一下,陆辛酉悄咪咪地伸了个脑袋从门缝里挤进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贺临钧?”
房间里的窗帘是紧紧地拉好的,光线只能通过布料间狭小的缝隙钻进来,虽然很暗,但是陆辛酉还是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贺临钧?”陆辛酉迟疑地再次喊了一句,发现对方并没有反应之后,才慌里慌张地跑到床前,随手开了一盏小灯。
贺临钧整个人裹在薄薄的毯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头发是乱糟糟的,头发间隐约露出的耳朵却是红的不像话。
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有规律的响起。
伸手碰了一下贺临钧的额头,陆辛酉才发现贺临钧额头的温度烫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灼伤他的手指。
贺临钧突然动了动,陆辛酉刚准备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放回额头上,嘴里喃喃道,“……贴着……舒服。”
陆辛酉僵着身体把手搭在贺临钧的额头上,只觉得手掌间的温度越来越高,连带着被贺临钧抓着的手腕也是。
“你……这样不行。”陆辛酉梗着脖子把手从贺临钧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推了推意识迷糊的贺临钧,道,“贺临钧,你醒醒,我带你去医院。”
贺临钧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偏过头来,睁开眼睛看向陆辛酉,因为高烧而变得有些水汪汪的眼睛略显无辜地看着陆辛酉。
好吧,陆辛酉承认能把贺临钧略显迷茫的的眼神看成无辜,他确实是戴了那么一丢丢的滤镜。
“陆辛酉?”贺临钧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但是基本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吗?”陆辛酉看了看四周,语气有些着急地问道,“你这里有退烧的药吗?没有我们就去医院。”
像是才反应过来,贺临钧慢慢支起身体,背靠着床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什么血色的唇干的有些起皮,他自嘲似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还真的生病了……”
“所以呢?”陆辛酉翻找的动作顿了顿,没好气地翻他白眼,“你以为你是钢筋做的骨头水泥砌的身体,永远不会生病吗?”
“药在这里。”贺临钧看陆辛酉翻来翻去也没有头绪,终于开口提醒,并伸手指了指自己床头的柜子。
“也不早说。”现在的陆辛酉仿佛一个炸毛的小刺猬,谁戳他都能被扎一手血的那种。
找到了退烧药,陆辛酉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然后把药片和水一起递给贺临钧,“赶紧吃药,再不吃我怕你会烧成一个傻子。”
贺临钧抿着唇笑了笑,苍白的脸透着一股子病美人的味道,他接过陆辛酉手里的药,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陆辛酉看他这副样子,瞬间没了脾气,沉默地看着贺临钧把退烧药吃下去。
因为喝水的动作,贺临钧的下巴微微抬起,脖子线条流畅地勾勒出凸起的喉结,在吞咽的动作下一动一动的,漂亮又性感。
gay里gay气要不得!
陆辛酉揉了揉自己的脸,把视线落回贺临钧手中透明的玻璃杯上,但是却又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喉结处看去。
一杯水仿佛喝了很久,久到陆辛酉甚至有些忘记遮掩自己的目光,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贺临钧。
贺临钧把空了的水杯递给陆辛酉,脸上没什么特别情绪,仿佛什么也没察觉似的问道,“怎么了?”
瞬间回过神来,陆辛酉心虚地躲开了贺临钧的视线,只是接过水杯把它放好之后才开口道,“吃完药你就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