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跑起一阵烟的他们的背影歪了歪头,面露困惑。随即又耸耸肩,没理会他们去别的摊子买东西了。
“这个是给香奈乎的,那个是给小葵的......”她也是有工资的,所以她到处走走停停买买,不一会儿手里就有了一堆东西。
等回到鬼杀队,已经是家家户户都熄灯的时候了。幸而这一天都没有鬼作乱的消息。她给香奈乎她们买的东西都拜托小忍代为交给她们,她和香奈惠此时在去岩柱休息的院子的路上。
给雏衣他们的礼物可以明天交给他们,现在比较晚了,想来他们也睡下了。
“呐,香奈惠,我这样突然送给岩柱先生一个小玩偶,是不是很奇怪?”踏着月光走在铺好的石子路上,喻爰不安地开口问向身旁的花柱。
她其实跟岩柱并没有那么多的交集,比跟无一郎的,还有蛇柱的都要少。不过她能感觉的出来,岩柱先生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或许是比这里的柱都要年长的原因,总觉得他这个人就如同岩石一般要来得更沉稳更能让人感到安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他离去的身影时,总觉得那背影有股说不出来的寂寥。不死川先生也是,有时候看着他会让她时不时的出神,想象他是如何一路走来至今的。但比起风柱孤单却有着撕裂一切的决绝的狠戾背影,岩柱先生给她的感觉,是他真的很孤独的,看起来有些悲伤的背影。
她跟他只是见过几面的交情,所以她不清楚他喜欢什么。但作为柱又不会缺钱不会缺东西,所以无论买什么好像都没有意义。
仅仅是因为她很难受,很想做点什么而一时冲动下买了个玩偶。一只全身粉色的玩具兔子,由摸起来很光滑的料子缝制,里面塞满了棉花,外面也给它缝了一个红白条纹的上衣的假两件。
所以说为什么是一个兔子玩偶啊喂!粉粉嫩嫩的,是把岩柱先生当做小孩子吗?是去哄小孩子的玩具吗?
“果然我还是不去了吧啊哈哈哈。”站在岩柱院子门前的喻爰打起了退堂鼓。
不要啊!送一个二十多岁的猛男硬汉一个很小女孩不,小女孩也会嫌弃的太粉嫩的小兔子什么的,她是大脑当机了嘛?!
“悲鸣屿先生,我是香奈惠。不好意思在这么晚了还来叨扰您,请问您还没有就寝吧?方便跟您见面吗?”香奈惠对她安抚性地笑了笑,在她小声地对她说着“等,请等!”时,花柱在院门外朗声说道。
她摆动的手还停在空中,想着趁机溜走算了,那厢岩柱身穿鬼杀队的装束,他还没有换下衣服。他的声音在转过身去的喻爰的背后响起:“啊,是香奈惠啊。还有喻爰也在呢。”
“岩柱先生晚上好啊,哈哈哈。”尴尬至极的喻爰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即使知道他看不见,但她习惯性地出于礼貌露出一个笑容来。
所以说只凭借一个人的气息是真的可以分辨出人来的吗?好玄乎啊!
在屋子的廊间随岩柱走到客厅,一进他居住的屋子里,她好像闻到了跟她随着家人去过的那些寺庙里点燃的檀香的气味。闻后会不自觉地让人宁静下来。心境也变得较为平和。
两人坐在蒲团上而岩柱去屋子客厅后的小隔间里给她们准备茶水。喻爰只是悄悄地随处瞥几眼,在他的客厅中央有他供奉的佛像,前面摆起了小台子,下面还有一个蒲团。看起来岩柱是每天都要诵念经文,烧一炷香的。
感觉柱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大厅是真的很空。有的就算只摆上其他配套的桌子凳子,小桌子上面摆有小盘子装有水果的话,她都会发出“哇,这真是奢华啊!”的感叹来。
这一定不是她奇怪的问题。
当向岩柱表明来意的时候,放松中的喻爰立马绷直了身体,她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买回来的小兔子交给他。
她眼神死地看向花柱,或者说有点生无可恋,而花柱朝她投来一个让她完全不需要担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