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棠看了虞清越一会儿，相信了她说的话，于是换了种询问方式：“那你刚刚，一直盯着他看，他差点连卷子都不敢抄了。”

学校规定不能披头散发的，加上天气尚且勉强只能算是凉快，所以长发的男、女生大部分都是把头发扎起来的，就连虞清越也不例外。

本身就发量惊人，扎起来以后依然很好看，只是耳侧的头发有些短没有扎上去，又因为天生自然卷，看着像是刻意精心卷出来的效果一样，尤其是一双黑漆漆水润的眼睛，望着你的时候就跟小鹿眼一样无辜。

哪怕秘棠早就习惯了虞清越各个角度的美颜暴击，这会儿被无辜地望着，心里也跟被什么击中似的，她不太自然地伸手摸了下耳朵，很快又收回来。

只笑眯眯地看着虞清越，只是笑容中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

虞清越垂眸，只给秘棠留了个侧脸，语气淡然且无所谓：“就是没看过人抄作业。”

所以才多看了两眼，纯属好奇，她倒是没想到会给厉飞这么大压力。

这次换秘棠有些惊讶了，她想了下大概就知道为什么虞清越没有看到过有人抄作业，大概就是这些人在虞清越面前包袱太重，都想把最好的一面给展示出来。

想到这种可能，秘棠顿时就笑得不行，身体往虞清越这边一歪，马尾都要落到虞清越的颈侧上了：“就这？就这也能让你好奇？”

虞清越倒没觉得生气，她伸手将秘棠的头发拨弄开，动作间微凉的指尖就碰到秘棠的脖颈和耳朵尖，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秘棠却是噌的一下坐好，和虞清越拉开距离。

她看向虞清越，一手捂着自己刚刚被碰到过皮肤的脖颈：“你……”

虞清越还有些茫然，她收回手，疑惑地问：“怎么了？”

秘棠观察着虞清越的神情，发现她是真不知道刚刚她碰到她了，她摸了摸脖子，忽而笑说：“没什么。”

等虞清越不再关注她了，秘棠又忍不住去摸刚刚被碰到的脖子，以及耳朵尖。

只差一点，虞清越的手指就碰到她后颈的腺体了。

明明手指那么凉，碰到过的地方就跟被火燎过似的发烫，连带着她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

不会吧，没有信息素也可以？

原来她也是看脸的？

虞清越看着书，听着班里同学早读的声音，正有些昏昏欲睡，忽然鼻端就闻到一点点带着苦香苦香的味道。

有些熟悉的气味。

虞清越立马就清醒过来，她狐疑地用眼角余光去看秘棠，就见秘棠修长的手指夹着钢笔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在整洁的卷面上写下一个数字，似乎相当全神贯注。

好像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虞清越收回目光，她又嗅了一下，发现刚刚的苦香气味又没了。

虞清越有些怔神，她确信这气味绝对不是她身上的，也不可能是前排两个人的。

因为她之前听说过，厉飞是绿茶味儿的信息素，厉飞的同桌井懿是百合花开的花香。

虽然虞清越从未闻到过信息素的气味，但这么一形容，她也知道，刚刚她闻到的绝对不可能是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的信息素。

可，是秘棠的吗？

一中好像没人知道秘棠的信息素气味是什么，只是说秘棠的信息素气味比较难闻。

昨天她还和秘棠说过，她对秘棠的信息素气味是什么不感兴趣。

当然，也可能是她闻错了。

想到这里，虞清越起身就要往教室外面走，秘棠因为她的动作而扭头看过来，指间转着的钢笔也跟着停下，问了句：“干嘛去？”

虞清越皮肤很白，唇瓣很红，她垂眸看秘棠时，眼里的情绪几乎都看不清：“我去趟厕所。”

秘棠哦了一声，她放下手里的钢笔，跟着起身：“正好，我也要上厕所，一起。”

虞清越有些无奈，提醒她：“Beta的厕所在教务处那边。”

秘棠笑了下，她伸手轻轻拉了下虞清越的手臂就放开，率先出了教室：“这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星期二要上厕所就必须得去教务处的厕所，不然就上不出来。”

虞清越：……

虞清越：还真是挺特殊的。

Beta的厕所在教务处三楼的走廊尽头，比较靠近校门口的位置。

秘棠显然不是真的要来上厕所，她跟着虞清越到教务处以后，直接拐了个弯说肚子饿，准备去食堂买点早饭，就溜达溜达走了。

虞清越上完厕所洗了洗手，经过楼梯时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暧昧的水声，似小动物挣扎的□□，手指指甲扣着隔板的剐蹭，扣子崩开，布料撕毁的声音，以及一句求助的话语。

“越越，救救我……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