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奈何等人(1 / 1)和前夫一起共事的日子首页

“孟五小姐,你在这奈何桥闹了三年了,三年来半个鬼都没有过去,您再不放行,阎君就要被撤职了!您行行好,阎君让小鬼来问问您,三年前您提的要求还算数吗?”两个小鬼差弓着腰给我行礼,态度不可谓不恭敬。  我哼哼两声,对他们的态度还算满意。想我孟五在人间也是响当当一女武状元若不是被识破了女子身份,连公主都要因为爱慕嫁我了。  死了这三年,我好声好气地和阎王打商量让我在奈何桥上等等人,我有一个未婚夫和一个爱慕者,他们如此爱我,定然会为我殉情的!我不能负了他们,所以要在过奈何桥前和他们好好说清楚,下一辈子就先和未婚夫厮守,下下辈子再去找爱慕者这个小妖精,也免得他们伤了和气。  但是阎君怎么也不肯答应,我便在这儿等了三年,鬼差都让我收拾了个遍,牛头马面见到我就跑。至于阎君,他还要面子,三年了不肯和我动手,这下快被我逼得阎王都要做不下去了,求我了吧。  我细眉一挑,傲慢道:“怎么,他是想通了?”  “是是是,阎君他想通了。”小鬼差一个劲点头,若是那些个游荡的小鬼,说不定已经将脑袋晃下来了。  我面子有了,也不需要再矜持,毕竟这奈何桥不是久留之地。奈何桥下是忘川河,河中枯骨恶鬼亡灵时时受着煎熬,发出恶臭,着实不是一个好地方。  阎王殿里幻灵镜显示这百态人生,阎君一身朱红,络腮胡子,粗眉大眼,见我过来立即变幻成月白色长衫,霁月光风的书生才子模样,对我微微一笑。  对我用美男计!我心中一凛,这阎君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我遂离他远些走到一边睨他,“阎君,你答应我的,我要看看他们两个在人世的情景。”  我心里一直挂念我的未婚夫和爱慕者,他们两个如此爱我,怎么会这么久还不为我殉情呢?唉,肯定是日日思念我,估计他们在人世的日子也不好过,定然消瘦许多。我再看看他们,若是他们过的不好,让阎君帮我施法托个梦给他们,让他们好好活着,再定下下一世相守,让他们知道我也是爱他们的,我便也能安心转世去了。  阎君这次竟然没有丝毫的推脱,一口答应下来,“好。”  他动作爽利,施法在幻灵镜上一抹,所有的画面全部消失,最后出现了两个人。  我盯着幻灵镜想看看出现的是谁,发现两人都在。那画面之中白衣男子便是我的未婚夫白砾,墨衣男子是我的爱慕我多年的追求者,叫墨月。两个人都跳崖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他们手牵手跳崖就不太正常了。  难道现在情敌之间殉情也要搞仪式?还是人之将死,一笑泯恩仇?  然后我用了两个时辰见证了他们海誓山盟,相爱相杀,最终一起殉情……  阎君收了法术,竟然主动安慰我,“他们的魂魄该被索来了,姑娘也该信守承诺,放下执念,早早投胎吧。”  我回过神来,白砾和墨月转世要过奈何桥,于是我不敢耽误,只脱了一只绣鞋甩向阎君,也没用看到底拍没拍阎君脸上便跑了。  我远远看着相携的二鬼就要过奈何桥,奈何桥一过前尘尽忘,我自然不甘心什么都没有问清楚就和他们没有了任何牵扯,于是我脱下另一只绣鞋扔过去大吼一声,“不――许――过――”  两只美艳的鬼魂回头看我,我习惯性装文雅,反应过来也不顾形象了,飞奔着跑过去。  刹那间冥界风云骤变,两记阴雷劈下来,打在奈何桥中间,生生将桥劈开了。  我不管那些变故,只看着黑白二色两只鬼魂,后来才知道哪里是一座奈何桥,整个地府都抖了三抖,十八层地狱都跟着颤了颤,还逃出去不少恶鬼。  墨月和白砾也看着我,又是吃惊又是惊讶还有和惊奇,唯独没有惊喜。  我缓了口气,走到他们面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受害者还是有资格瞪他们的,于是我怒目圆瞪着他们牵在一起即便如此变故也没有让他们松开的手,“你们,何以如此!”  “小五,我……”墨月惭愧(可能)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偷瞄白砾。  我心知墨月在一个没有主见的,通过幻灵镜中的画面了解到,墨月和白砾在一起也是一个受欺负的,遂将目光转向白砾。  白砾是一个不怕事的,他在人世敢把皇帝说的一愣一愣的,比那些拿着打皇鞭免死金牌的胆子都大,他被皇帝钦点为文状元也是靠着他那胆子。这样的白砾自然不会被我吓到,于是他颇有闲情逸致用闲着的左手弹了弹素白的袍子,对我道:“小姐求死成全,白某不甚感激。”  我求死成全?我一口鬼血卡着,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险些成了第一个被气到然后被血噎死的鬼。幸好自己还有一块手帕,我装模作样掏了出来掩唇文雅的将血吐了出来,随手将手帕扔进旁边的忘川河。看着手帕连个波纹都没有就沉了下去,我松了口气,肯定没有鬼知道我堂堂孟五被一个书生鬼气吐血的事情!  “小五,你没事吧。”墨月小心得问,有白砾在前,他颇是有情有义了。  我刚想对他一笑,才发现他小心翼翼讨好白砾,好像怕和我说了句话就惹了白砾不高兴似的!  我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问他,“白砾,你实话告诉我,我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原本一直不敢去想我怎么会死,现在白砾主动提起,我便问出来,已经没有了爱情,我要拥有真相!  我本以为白砾良心未泯,即便做出来不好的事情,被我问出来也该有些愧疚的,谁成想白砾许是觉得大家都是鬼了,也就没有必要说谎,也不能再死一死了,于是他极为平淡得点头,“那□□,的确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