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龙体重要啊。”
朝堂一时间乱做一团。
不知是哪个大臣先喊的,雎阳佯装重病未愈的样子,拂了拂袖,“令众爱卿担心了,朕无碍。兹事体大,容后再议。”
“陛下圣体重要。”
众臣望着被宦官簇拥回寝宫的天子,面露惊惧之色。
看来,陛下的身子确实是……
“陛下怎么样了”
“陛下咯血了。”
听到雎阳咯血,伏嘉楞了楞,她给雎阳做功课的时候,可没教她咳血啊。这丫头,该不会真有咯血症吧。思及此,伏嘉便揪心的痛,她和先帝好不容易策划了铤而走险的一出,没想到迎来的“小姑子”居然患有咯血症,要知道这病不仅传染人,传言得此症的人命不久矣。
想到这里,伏嘉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们千算万算,被一咯血症给功亏一篑。
伏嘉屏退了众人,走到雎阳床前,看了一眼雎阳的脸,似乎比上朝前更苍白了一些。
“什么时候的事儿。”看到伏嘉面色沉重,雎阳自己以为惹怒了她。
“就刚才而已,我平常不这样。”她平常很稳重的,没有这么暴躁。不知道为何,雎阳面对伏嘉的气场,她总是有一种像做错事的小孩子的错觉,低眉顺目。
伏嘉心凉了半截,雎阳之前好好的,看雎阳嘴角残留的血迹,似乎病情很严重。
雎阳不能留在这里。
“若你真的得了咯血症,便不能待在宫里。”雎阳毕竟是皇室的血脉,她就算再怎样,也要顾及皇家的颜面。可是到头来白忙活一场,她真是哑巴吃黄连。
可是先帝的躯体已经处理掉了,她到哪里再去找……
“谁说我得了咯血症的”雎阳听到伏嘉这样一声,瞬间来了精神,从床上翻了下来,一把握住伏嘉的手。
却不料被伏嘉嫌恶地拍打掉了。
雎阳知自己逾越了分寸,讪讪收回手,面露尬色,向伏嘉解释:“皇后误会了,我没有得病。”
伏嘉,抬头,疑惑地打量雎阳。
难不成,雎阳在朝堂之上……
待听完雎阳叙述了缘由,伏嘉蓦地脸黑了几分,冷冷斥责道:“你混账,朝堂之上岂是你儿戏场所!”
雎阳吐血了,居然吐在了他们皇室要臣玄肖的脸上。
众臣都知晓,陛下虽年轻,但城府极深,轻易不动声色。这要是做出来失格之事,怕是……
陛下肯定有陛下的意思。
这玄家,似乎也没那么安稳了。
“可是玄肖一门他们……”雎阳刚想解释,便被伏嘉言辞呵住了,从伏嘉的脸色来看,这罪过估计大了。雎阳不明白其中缘由,只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我大宣边防就这样让人欺凌了去,恐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雎阳想到这里,愈发觉得委屈,瑟缩坐在床边,死命拽着自己的衣角,咬着嘴唇,一副不肯悔改的意味。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嘛早知道皇室这么窝囊,她这个天子不做也罢。
伏嘉见她双眉紧锁,知她倔强,心里叹了一口气。雎阳性子执拗,恐要循序渐进疏导才可。
“陛下大义,不忍天下百姓伦为刍狗,若陛下今日再朝堂上再言:谁愿请战朝堂之臣则何如”
伏嘉直起腰背,目光朝向那被关着的窗棂,并未看向雎阳。
则何如雎阳没有想过。
“不可能我泱泱大宣国,没有热血之士抛头颅,洒热血报效国家吧”雎阳被伏嘉质问的没了底气,说到后半句眼神有些闪烁。
伏嘉闻言,转过身定了定身,随即冷笑一声,继续道:“真被陛下不幸言中,我大宣国,十余载战乱无休止,先是北上伐赵,损兵折将,后有南下抵寇,元气大伤,时间边陲小国虎视眈眈,犯乱边境,鱼肉百姓,宣国经历了腹背受敌,前后夹击,时难再有余力。若此时抽兵,司马家决非大贤,只能从将军李致率领的都统校尉中调兵,这是死守宣城的最后一批勇士,陛下可知”伏嘉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愈发的红了起来,颇有睚眦之意。
“朕不知。”从伏嘉涌动的情绪里,雎阳知道她差点在朝堂之上酿成大错。突然间,她发觉朝廷上的事情并不像学堂夫子们讲授的那样简单,学堂夫子们对于此事的态度只是一味地抱怨皇室的无能,却不知皇室纵是以头抢地耳,也无能为力。
“是朕错了,多亏皇后指点。”雎阳从床边站了起来,恭敬地走到伏嘉面前,躬身作揖。
看来野史什么的绝不能多看,会误人子弟的。
可能多年后,雎阳可能会感叹,幸好被野史留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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