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凌将小手放在他掌心,替他难受不已,看向皇帝道:“父皇既然心中有数,臣妾和夫君便先行退下了,紫渊堂还有些难治的病人,需要臣妾料理。”
主题早已跑偏十万八千里,不知所谓,叶冬凌实在没心情在这里耗着。
眼看就要不了了之,三位王爷的拥护者当机立断联合对外。
段书:“皇上,今日请太子殿下入宫本就是为了解释寒症是否人为,是否是太子为了博名而造下的孽,如今事情尚未查出,太子殿下不发一语便要走,当是心虚,请皇上明断。”
他强行拉回话题,意在将罪名戴在萧玉瑾头上。
王霖:“微臣以为,太子殿下背负嫌疑,不应举行册封大典,应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身处内阁,他没有详实的证据,话不敢说的太满,便开始搅浑水。
除了太子太傅等人,所有人都附和王霖的话。
这种凡是缓办的手段,最适合他们造谣生事。
皇帝若有所思,他这个仲裁者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良久道:“太子可能自辩清白?”
萧玉瑾敛目摇头:“父皇只需再等几日,一切便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段书冷声道:“太子殿下这是推脱。”
叶冬凌讥讽:“段大人所问,吾方才已经回答的很清楚了,你脑子里塞得都是稻草吗,这般蠢笨。”
“太子妃你”段书脸色扭曲。
“怎么,只许你空口白牙的污蔑攀咬,吾竟不能说句实话,这御书房是你家吗?”
段书脸色一白:“微臣不敢。”
“太子霁月清风,光明磊落,紫渊堂济世怀仁,为百姓倾尽所有,竟都被你污蔑的如此不堪,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寒症如何发生,如何扩散,我紫渊堂和太子所做一切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万千黎民,何须推脱。”
百官脸色都有些难看。
若有证据,他们又怎能在这里吵。
王霖长叹一声道:“可太子殿下终究是无法自证清白呀。”
段书附和:“是的皇上,如此有争议之人,怎能稳定百姓之心,还请皇上收回赐封太子的诏书。”
众人愣住,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直白。
皇帝将目光看向萧玉瑾,似有意动。
萧玉瑾眉宇疏朗,坦然与皇帝对视,然心中苦涩酸胀难言,浑身再次因皇帝的疏离而透出漫天凄凉灰心来。
叶冬凌攥住他的手,目光冷沉。
“呕”她突然干呕起来,弯腰侧头,另一只捂着嘴,电光火石间,呕的死去活来。
叶冬凌知道,若父亲和师父能抓获“降灾”中人,便能顺藤摸瓜审出寒症放毒真相,证据自然就有了,可如今事情尚未尘埃落定,难保那些人手中还有毒,等待伺机投放,因此,叶冬凌连24年前的瘟疫与安定和寒症乃是同源都不敢说,便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但她也不能看着萧玉瑾被撤回受封的圣旨。
于是装作孕吐。
“呕,呕呕”
一声声干呕令人莫名其妙,又觉得悚然震惊。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