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宝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我觉得你们中国人说的缘份和一见钟情很有意境……”马克图姆靠近来,小声说道。
他说的是蹩脚的带着鼎市口音的普通话,听上去特有意思。坐在旁边的聂新都觉得肉麻了,他还在继续自说自话。
“一见钟情的时候心跳会很快,就像装了只小鹿在胸膛里……”
聂新喝的鸡尾酒喷了出来,这是谁教马克图姆的?难道他为了追求中国女人,开始恶补国内的玛丽苏的狗血剧,或者是去看了无病呻吟的流行?哪有男人说自己心跳如揣了只小鹿的?简直就像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穿上一条粉色裙子,这样的滑稽和尴尬。
“不对吗?”马克图姆飞快地转过头,用阿拉伯语问聂新。
“对,很对……不过她在国外呆了很多年,听得懂英语。你不如念一下沙士比亚的诗。”聂新好心地提建议。
马克图姆立刻拿出了手机搜索沙翁的诗,过了会儿,他眼睛一亮,又凑到了南宝的面前,声情并茂地念道:“难道不是你的能说会道的眼睛,逼着我违犯了自己立下的誓言?人世上谁又有能力和它争论?再说,为你破誓也实在情有可原。”
南宝一脸古怪地看了马克图姆一眼,柔声问:“王子是要上台为他们念爱情赞诗吗?这首不太合适呢。”
“不合适吗?”马克图姆楞了一下,匆匆又找。
“南宝,过来接捧花。”顾安安跑过来了,拖着南宝就往前走。她的捧花一定要抛给南宝,她希望南宝早点忘了这一段暗黑的日子,找到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男人。
南宝不好意思拒绝她,扫她的兴,乖乖地站在人群前面,僵硬地伸出双臂,做出配合的样子。
“接住了。”顾安安认真地瞄准了一会儿,把捧花故意往南宝的怀里丢。
四周的人一阵阵地起哄,马克图姆的那些宠妾们围过来,拼命地乱挤。南宝看不到,心里又慌,直接被女人们人挤得往一边倒去。
“干吗呢,欺负我们小南宝?”斯绍庭眼疾手快地把手臂伸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她,一挥手,把在半空中飞的捧花抓到手了,往南宝怀里一塞,举着她的手腕挥舞。
“南宝接住啦。”顾安安兴奋地跑下来,用力地抱了一下南宝,在她耳边说:“南宝会过去的,你看看我,当初有多惨,现在就有多好。我们都会好的。”
南宝抱紧了捧花,眼眶红了红,迅速咬紧牙忍住了。这是顾安安的婚礼,她怎么可以掉眼泪?
“走了,喝酒去。”斯绍庭拉起南宝往前跑。
顾安安裙子太长,跑一步要被绊两下,还怕钻石掉了,正着急时,霍云琛从她身后抱起她,往那头豹子身上一放。
“哇……”顾安安吓了一跳,豹子多小……压得它不耐烦了一大口咬上她的脚丫子怎么办?
“我跟你说,把这家伙关进去吧。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给我们的婚礼一个什么主题名字吗?”她手拢在唇边,大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