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我的种!我告诉你,别说得像是我败家一样!等我那些酒,放足了年份,准能卖个好价钱!”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我这样掏心掏肺的对你们,你个没良心的!”
说完,蒋绿萝放开莹莹,超起手中的扫帚,劈头盖脸的就向张大头打了过去。
张大头一手拉住了打过来的扫帚,用力一推,将蒋绿萝推到在地上。指着蒋绿萝的鼻子骂道:“你个臭婊子!别以为老子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你!你要是没钱了,算个屁呀!”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可是你要我来攀上甄老爷的,说什么搞倒了甄家的家产,咱们就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享清福了,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蒋绿萝摔倒在地上,腰被摔得痛得坐不起来,流着眼泪又骂开了。
“老子受够你这泼妇了!好,咱们从此以后就一拍两散,酒庄给我,钱庄归你!”
说完,张管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蒋绿萝爬过去,抱住他的一天腿,痛哭道:“你,你的两个孩子你也不管了是不是!钱庄如今就是个空笼子,你还想卷走这样多钱!你……”
张大头抬脚一踹,将蒋绿萝踢到了一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钱庄的掌柜走了进来,与张大头擦肩而过时,张大头理都没理他。
“卢掌柜,快,快去将酒庄的钱,给我调回来!”
卢掌柜脸露难色道:“夫人,这恐怕不成。张管事早已将酒庄弄到他一人名下了!”
“你说什么!”
“就算报官,可能也没用!”
蒋绿萝听卢掌柜这样说,顿时傻眼了。刚刚好不容易爬起来,立起来半个身体,如今听了他这话,又瘫坐在地,无力的靠在了旁边的凳子腿上。
好一会儿,蒋绿萝缓过神来,“这,这,如今这情况,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我给你说,你是待罪之身,我随时可以报官抓你,你赶紧戴罪立功,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夫人,我懂。可如今,我真是无能为力了。你让我去找那个郭老板,他早就回京城了!他手下只是答应帮我们送信,说没办法做主帮咱们呀!”
“都是些过河拆桥的破落户!我哥呢?我以前帮他们买过几处地和宅子。如今我着了难,他总得拿出来帮帮我吧!”
想到这里,蒋绿萝一骨碌爬了起来,往后院跑去。
当蒋绿萝跑到后院哥哥嫂嫂的屋里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
蒋绿萝这才想起,她仿佛好些天没有看到自己的哥嫂和侄子了。
直到这时,蒋绿萝才体会到,什么叫树倒猢狲散,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地契和房契都带走了!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些东西在那放着,他们总不会不去管,卢掌柜,你叫人给我守在他城东的宅子和地附近,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再出现!”
卢掌柜见这样,心中也有了数。那舅老爷哪里还会留着那些地契,说不定早就卖了地和宅子拿着银子一家人逃走了。
他心中看得明白,嘴上却不敢说,怕刺激到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蒋绿萝,于是嘴上答应着,退了出去。
之前自己是怕蒋绿萝把自己做的事斗罗出去,坏了名声再也找不到差事做,可眼下这安康钱庄无论如何也抗不下来了,自己一个外人还在这瞎撑着干嘛!说不定还得吃官司。
卢掌柜离开甄府后,便没有再去钱庄,带上了自己的细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河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