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真快,魏莱也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覃向铮放下手里的刀叉,“撤下吧,没胃口,收拾一下回公司。”
覃向铮当然知道覃魏然从侧门偷偷离开,说到底心里并非如口中所说那般反对覃魏然支教,只是话到口中,就变味了。
张叔默默叹了口气,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覃向铮始终放不下,二十五年,若不是因为他在,不知道覃魏然会过得怎样,这孩子,本该幸福快乐地长大,而他自己,本该回老家结婚生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始料未及。
某机场休息室内,覃魏然翘起二郎腿,右手拿着汤匙,搅拌着那杯无糖咖啡。
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备注为“格子妖精”的号码。
“喂,格子。”
“我去!啊啊啊,覃魏然!你没死啊!”电话那头估计要从床上蹦起来了吧。
……
“姚格子!你就不能好好讲话!我马上要离开北京了,少则半年,多则几年,如果可以,不回来也有可能,不过,你怕是要很难见到我咯!”覃魏然挑眉,一听到姚格子声音竟有点小伤感,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竟有几滴泪水。
“等一下,不是……你真走啊?临走前连我也不见一面?”吼,气炸,谁给覃魏然的胆子!
“没来得及。”覃魏然端起马上要冷却的咖啡,浅尝一口,依旧这般苦涩。
电话那头的姚格子翻个身,按下免提,趴在枕头上,不由得伤感起来:“覃老爷子居然会放你走?”
覃魏然耸肩:“是吧,难得不见有人在机场堵我。”
这么想来,这算是第一次自己来机场,以往,不是保镖佣人,就是打着助理幌子随行的覃氏员工。
“好了不说了,我准备登机,到那边再跟你联系。”
“呜……我会想你的。”
“嘟”地一声,覃魏然挂掉,姚格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煽情,再说下去,怕是要哭。
这一刻,心情难得的放松,二十五年了,她顶着压力一天一天学画画,一刻也不敢停滞。
覃氏集团高层,覃向铮透过窗,望着天上那飞机飞过留下的飞机线,那条线很长,他就那么看着,深深地看着。
“阿嚏!”头等舱里同样望着窗外沉思的覃魏然打了个冷颤,吸吸鼻子,轻叹,肯定是姚格子在想她。
“你好,我需要条毯子。”覃魏然揉揉脑门,闭目养神,再睁眼,就是离北京几千公里的满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