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阿聪就回来了,向我眨眨眼,打了个“”的手势。
“这次我们有落脚地了,那个老头是日本人,在格陵兰岛上有三十多年的科考经验,是联合国科教组织成员,专门研究迁徙动物在北极的生存状态,他在岛上有固定的驻站点”
我对阿聪的交际能力表示钦佩,认识这位叫山河川的老头,对我们尽快熟悉那里的环境很有利,阿聪拿到了他的联系方法,等我们落地后拿到行礼,第二天去找他。
经过十二个多小时的漫长飞行,飞机终于安全降落在格兰陵岛上。
我对当地的气候环境,心里是有一些期待的,虽然国气候也很极端,但那里常居民成熟,城镇建设已形成规模,而这里有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异域感。
飞机已经停稳,大家纷纷站起身拿行礼准备下机,我看到那个戴墨镜的男子依然坐着不动,半闭着眼睛养神,不急不躁的样子。
在经过他座位时,我从上方看到他墨镜后面的眼睛睁得老大,偷偷在扫视过往的人群,在他不经意摊开在腿上的右手,食指内侧明显有淡黄色的老茧,阿聪的眼光没错,这个人确实不是普通游客。
踏出舱门,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刚才广播里说当地的室外气温是摄氏零下三度,好在天气晴朗,并没有想像中的冷,飞机是停在机坪上,需要坐摆渡车,走上舷梯,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白雪茫茫冰天雪地,整个世界都是冰冷雪白的一片,天空中挂着的太阳,光芒也不像平时看到的炽烈刺眼,而是带着眩光朦胧感。
除了几座孤零零的机场建筑和高耸的塔台,放眼望去全是冰川雪地,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莫名的孤独和恐惧感袭来。
气温倒没有预想中的彻骨透心冷,但氛围已经把我们的心冻住了,作为第一次来到北极的小菜鸟,阿聪也缩着脖子一脸惊慌之色。
白发老头很坦然地看着我们的窘态,挥手向我们致意,我突然觉得他脖子上的红围巾非常温暖。
刚出航站楼,就接到苏拉的电话,说李竞她们已经安全到达特拉维夫,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以色列防长将亲自登上潜艇全程押送货物到北极,她向苏拉建议了自己的计划,易容防长进入潜艇。
我觉得李竞这样做太冒险,与朴家那天不同,李竞易容的是老太太,而这次防长是男性,举手投足之间,会有微妙的区别,更何况作为一个重要的政要,他的身边更是有一群精明专业的军人围着,也会有保镖贴身紧随,很容易暴露。
更何况,潜艇是个封闭的空间,从特拉维夫出发到北极点,会有长达一个多月的水下航行时间,一旦中间暴露,李竞和祁善将无路可逃。
我们对以色列防长的个人资料非常有限,他的肢体语言,容貌特征和思想理念,都需要长时间的大量资料准备,李竞在那里人生地不熟,得不到任何团队的协助,哪来的时间进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