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摆摆手:“赏脸什么的就不必了,以前我还和你们一起办过案子呢,如今可别生疏了,何况陈叔说的话长安哪里敢不听,对了,你们除了邀请我还邀请了谁?”
王一沉吟片刻道:“除了世子爷好像就没有邀请其他人了。”
谢长安噙着一抹笑:“陈叔可真不地道,女君怎的不去相请?按近了说,是君臣和谐之美,按远了说,女君和陈叔不是总有过合作交流吗,这等喜事不让女君知道不就显得生分了?”
王一噎,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做主,只好道:“大人只叫我来相请世子爷,世子爷想带什么人,王一也不好说什么了。”那人可是女君,哪能说去请就去请的。
谢长安抚掌:“如此甚好,她一定会来的,你去告诉陈叔,我们随后就到,好酒好菜准备着。”
王一松了一口气,邀到人就好了,其他的便不关他的事情了,“那小的告退。”
谢长安骑着马来到宫门前,高头大马压的黑甲卫抬不起头来,他穿着黑色长袍,束发银冠,俊俏的五官展现于世人面前,他桃花眼微微眯起,道:“开宫门。”
守宫门的黑甲卫行礼回道:“末将参见谢将军,将军可有女君的手令或者口谕?”
谢长安耐心解释:“臣有要事拜见女君,尔等速速为本将军打开宫门。”
那几人对视一眼,坚决道:“女君身体不太安康,至此加强了宫内宫外的防卫,若是放在以前,谢将军自然是想进就进的,可现在,若是没有女君的手令或者口谕,末将等也不敢放行。”
谢长安抿嘴,上一次他都进去了,怎的今日就不行了,他假装遗憾道:“如此我便等女君传召吧。”说完,他手持着鞭子,大喝一声,转头飞驰而去。
暗处监察官往纸上记了一笔:谢将军于皇宫之外骑马奔腾,实乃对女君不敬。
谢长安找到进入皇宫的暗道,偷摸摸的进去了,笑话,他还真要听他们的等徐年传召?她能传召我?
他一路穿过暗道,从潜龙殿的某处钻了出来,自先皇逝去,潜龙殿便空了,但总有小宫女太监来打扫。
谢长安摸着来到了煌曦殿,便看到徐年在那穿衣服,她刚才在沐浴,西澳出去拿东西了。
隔着和合二仙的大开扇梨花木制屏风,谢长安看的并不真切,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徐年瘦削的背部,她美背上的蝴蝶骨十分对称,又很明显,犹如两只蝴蝶,真要迎空飞去。
内殿点着灯,照射在徐年的身上,可以看出她皮肤的光滑程度,称得上是肤如凝脂,如羊脂玉一般细腻,要是能……谢长安忽的感受到一股热流从鼻子处流下,竟是被刺激到流了鼻血。
谢长安默默地擦了擦鼻血,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出事了,可脚下犹如被胶水黏住了,挪都挪不动,然后他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徐年感受到了这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她眸色一冷,扬手撩起后背上的衣服,快速的将胸前的缎带系好,手持短匕往屏风方向刺去,这一刀正好对准了那人的喉咙处,马上便会见血封喉。
谢长安脑中清明了几分,朦胧的桃花眼眨了眨,连忙闪身躲开了她的攻击,但还是躲闪不及,正好刺在他的左侧的护胸镜上,咔嚓,镜子碎了,还差一点,她的短匕就会刺破自己的胸膛。
谢长安捂住自己的胸膛,使着轻功从窗户处跑了出去,可不能让她知道是自己,不然就完了,其实老子就想来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在洗澡?
徐年眸色更深,冷冷道:“何人竟敢行如此不雅之事,速速报上名来!”
她想越过屏风去看那人,却发现屏风后面空无一人,徐年放下持着短匕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些杀意,这人早晚会被她揪出来。
谢长安来到偏殿之中,快速的换下自己的衣服,整理了自己的头冠,过了半刻钟才大摇大摆的来到煌曦殿正门。
“世子爷来了!”
小宫女们都认识谢长安,她们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恩惠,甚至有不少的宫女对这丰神俊朗的世子爷芳心暗许,可她们都不知道,自己放在心底最高位置的这个人,方才还偷窥人家小姑娘洗澡。
谢长安点头:“你们女君呢?”
“女君在殿中呢,方才看西澳姑姑出去拿果香了,许是刚刚才沐浴更衣,世子爷不妨到正殿稍等片刻。”
谢长安摸摸鼻子,他肯定知道徐年刚刚在做什么,“那我们便先过去吧。”
徐年知道谢长安来了,有些惊讶,他怎么进来的,明明我加强了宫内的轮班防卫,而且……还那么巧。
方才那黑衣人无心伤我性命,反而更像是一个采花大盗,而宫墙那么高,每过一刻便有士兵巡逻,三队中间的空隙也不过十五米,就算他是从宫墙翻进来的,也是会惊动那些人才对,除非他是从别处偷偷进来的,徐年想到这些脸色逐渐发红,他应该没有看到什么吧?
徐年穿着红色长裙,头发半披半束,随意用一条红色缎带捆着,红色缎带下面还吊着些许流苏,走起路来,那流苏底下的珍珠摇摇晃晃的,美得夺人心魄。
徐年看着谢长安穿的是一身蓝色的袍子,头发也是半披半束,和那采花大盗衣着完全不同,看他面色如平常般,看她时的眼神也不曾躲闪,两颊也没有可疑的红晕,难道真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