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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年一听,眉头一皱,满脸不开心,“可是我的脸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你可以不去,我让人把饭菜送到你房里。”徐氏说。

“不行,沈家哥哥第一次来,我们两家又是世交,那我理应也去的。”谢初年勾着手指说。

男女七岁不同席,谢初年八岁了,按照礼法不该见外男,可是丞相一家把沈渊当成自己儿子看,那谢初年就是妹妹,没什么不能见的。

见女儿执意要去,徐氏倒是没拒绝:“晚上再看吧。”话音落下又说起了别的,“春碧呢,怎么只看见冬白一个人?”

冬白身子一抖,低头说:“春碧上午出门崴了脚,现在应该在房间休息。”

徐氏一见冬白的样子,心里有了底,这春碧可能是在房间休息,就是这脚崴没崴就不一定了。

“你先休息吧,午饭叫人端你房里,好好养着脸,仔细着别挠花了。”徐氏拉着女儿的手细细叮嘱。

这番话,谢初年从小听到大,早就腻了,连连点头,“知道了,娘。”

门一关,谢初年就看着冬白,因为她偷偷出府的事并没有被发现,她倒也没有苛责,“行了,你去叫厨房的人传饭吧,我饿了。”

冬白松了一口气,应下便去厨房了。

午时,丞相谢朗下了朝,徐氏边替丈夫换下朝服边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丞相沉吟半晌,说道:“没什么事,就是陪皇上下了一盘棋。”

陛下好棋,丞相又是棋中高手,时不时就被陛下召进宫去下一盘,闻言徐氏倒也不觉得奇怪。

“沈家那孩子到了府上,我看他和镇北侯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知如今镇北侯一家在北地过得如何。”徐氏和镇北侯夫人是手帕交,虽然每年都有书信往来,可是二十年没见,心中惦记非常。

“那孩子现在在哪儿?”谢朗问。

“和昉儿在一起呢,现下可要摆饭?”

“我还有事,中午就不在家吃了,你们自己吃,等晚上柏儿和璋儿回府,咱们再好好给沈家那孩子接风洗尘。”说话间,谢朗已经换好了常服,握了握妻子的手,就又出门了。

徐氏隐约觉得丈夫有些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将人送出去,就命人叫了谢元昉和沈渊过来吃饭。

谢朗并非是不关心沈渊,他得知挚友之子要来京城,心中自然喜悦,只是皇上下朝之后,单独把他留下说了些话。

皇上想让镇北侯出兵北伐。

二十年前,胡人入侵,先帝授予沈毅大将军一职,沈毅领二十万兵马出兵北上,不负圣恩,大获全胜,由此,战事结束后,先帝收了兵符,封了爵位,命沈毅镇守北地。

沈毅是军事奇才,有他在,胡人再也不敢侵犯,北边安分了二十年。

现如今先帝有意开疆扩土,想攻打胡人,若是真的要出兵,那就要再给镇北侯兵权,到时候,镇北侯手握兵权,又有军功在身,放眼朝廷,再无人能与其制衡。

这下,皇上又担心了,担心其功高盖主,若是起了异心,可就成了心腹大患。

丞相出了家门,往太师家中去,边走边想:“当皇上也是不容易,一边给予臣子期望,一边还要严防死守,这般自相矛盾,怪不得自古以来,皇上几乎没有长寿的。”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只在他脑中匆匆闪过,就不敢再想了。

到了晚上,谢元柏和谢元璋回了府上,谢朗也从太师家回来了,厨房热火朝天地忙活了一下午,一家人为了沈渊特意设宴。

家中人并不多,除了丞相夫妇,就是他们的三个儿子,沈渊走进厅内眼神一扫,不见谢初年。

不知道那小姑娘是不是真的受了什么伤。

刚入席,就听门口传来一女声,“爹,娘,年儿来迟了。”

谢初年脸上带着面纱,穿着的衣服袖子格外长,将双手盖了个严实,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沈渊不知道谢初年的病,见她这般打扮,轻啧了一声,难不成这小姑娘是怕自己认出她,向她父母告状?

但是谢家人一看便知缘由,谢初年只有脸上和手上发病了才会这般打扮。

谢元柏和谢元璋不知道怎么回事,见状纷纷起身走到妹妹身边,问是怎么弄得,还问身后的春碧和冬白。

“大哥,二哥,你们别问了,客人还在呢。”谢初年看见了沈家哥哥正注视着自己,恨不得堵上两位兄长的嘴。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确实不是关心妹妹的时候,等饭后再问也不迟。

谢朗夫妇都把沈渊当成自己人,谢元昉和沈渊相处了一个下午,因着两人年纪相仿,说话也颇为投机,也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而两位兄长也都知道沈渊要来,这顿饭一家人吃的热热闹闹,沈渊心中那点子紧张防备也都烟消云散。

“沈大哥,你从北地来,也不知道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谢元昉亲亲热热地给沈渊夹菜。

沈渊笑着夸了两句,余光看见谢初年一动不动地坐着,她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侍奉在侧。

左边的丫鬟夹了口菜,谢初年转头背过人,那丫鬟从下撩起面纱,将菜喂到谢初年嘴里,随即又快速将面纱放下。

若是沈渊在别处听见有谁家的小姐是这样吃饭,估计会认为娇养太过,可是现在他亲眼瞧着谢初年吃饭的方式,再想起上午墙头上小姑娘骑虎难下的样子,不由得一乐。

小娇花么,就是要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