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两个师姐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上回小姚哥因为太紧张在纪淮面前出糗的事情:“说句实话,师姐我纵观全所,日后秃了头还能入眼的,小姚哥还能排上前列。”
她心不在她两的对话上,隐隐听见不远处有凳子拖动的声音,视线里白菜叶刚刚飘起来。筷子还没来得及去夹,伸出的手被一把攥住。
对方手用着力,她手一抖,竹筷子掉到了锅底里,成了加菜——老笋干。
纪淮顺着那只手,沿着胳膊向上看,他背对着光站在她身侧,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他拖着纪淮往外走。
她来不及跨过长板凳,险些被摔倒,他脚步没停,推开店门拉着她往巷子里走。
他也没目的地,隐忍的怒气藏在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的脚步里,藏在五指用力的手上。
纪淮看着隐于夜色里的背影,那是四年里没有一个梦能勾勒出的身形。
手腕很疼。
她鼻子一酸,停了脚步:“陈逾司。”
三个字刚说完,他终于驻足了。
漆黑的弄堂里,纪淮被一股力推到了泥水墙上,他压过去,一条腿顶开她的膝盖。他将怒意转移到唇齿相磨的接吻里。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和上颚,勾着她的舌头相缠。
结实的胸膛越压越紧,她在快要窒息前,想推开他。
可在察觉到她拒绝的那一瞬,吻变得更在霸道缠绵。弄堂里漆黑,唯有路口有些许光透进来。
纪淮要疯了,纪淮觉得陈逾司也疯了。
他在一切失控前停了,额头靠在她肩上,手从她胸口离开,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揉着她撞疼的后背。
开口,声音有些颤:“可以啊,纪淮。你他妈本事真不小。四年了,我等了你四年。你呢?呵,小姚哥?姚他妈姚。”
火锅店门口,先前跟着陈逾司吃饭的五个人蹲在门口偷看。
一个寸头,一个卤蛋头,一个小卷毛、还有一个扎着小辫的圆脸,还有一个女人。
小卷毛:“女朋友?”
寸头:“是的吧,都接吻了。”
小辫儿圆脸:“应该是,吻得这么激烈。”
卤蛋头将手搭在胸口:“肯定是,都搂腰摸这了。”
小卷毛凝着眸子仔细看了看,拍大腿:“眼熟不?还记得是咱们家打野参加高校行宣传活动时候,偷了人川理工公告榜上的一张交换生海报嘛?这姑娘不就是海报上那个姑娘嘛?”
卤蛋头捂嘴:“真的假的?”
寸头想起来了:“我记得打野把人海报上照片剪下来就贴基地床头。”
剩下扎小辫儿的圆脸激动得抱着旁边的寸头:“原来这就是那位薛定谔的前女友啊!”
小卷毛咋舌,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纠正:“说了多少遍了,是女朋友!你当打野面说句前女友,下回比赛他让你哭着叫他爸爸,你还得低声下气求他吃你的兵线。”
一直不语的女人,手里拿着烟,有点抖:“他刚用‘不喜欢女人’为理由拒绝我的表白,那他现在和女人在干嘛?拜把子嘛?用接吻拜把子?还是伸舌头摸人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