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江淮说,没说完,从他旁边的路过的薄渐肩膀无意撞了他下。
但两个人谁也没看谁。
“我吃早饭,卫和平瞎说的。”江淮说。
倪黎似乎有点失落,但又向江淮笑了下:“好吧,那我先回班里上自习了。”
薄渐去座位拿了支笔又回来了,第三次从江淮旁边路过。
江淮没动,神色淡淡:“嗯,拜拜。”
倪黎走了。
自江淮进了教室,早上剑拔弩张的前几排就安静下来了,又恢复了早自习该有的氛围,背单词的背单词,补作业的补作业看好戏的看好戏。
江淮回了教室,往后排走。但还没走几步,身后句不屑的,小声的咕哝传到了他耳朵里。
“啧啧啧就江淮这种p,居然还有舔他估计那女的不是没脑子,就是个虚荣心作怪的烂货”
江淮停住了,他转回身去。
卫和平前桌坐着个男生,小眼长脸,长得不算矮,得有米,但被安排到了第排般这种情况都是家里送礼找老师安排来的。
第二天开学,江淮还没记住这个男生的名字。
但也不重要。
江淮抬起脚来。
“哐!”
旁边的女生“啊”的尖叫了声。
刘畅的课桌整个儿掀翻在了过道上,滑出去将近两米,最后撞在教室前门门框上。课本、水杯、性笔,还有用过了还没扔的,脏兮兮的卫生纸团,零食包装袋撒出去地。
刘畅整个座位空了,只剩下个坐在板凳上的刘畅。
刘畅懵了下。
江淮低眼望着他:“你再说遍?”
“江淮,你,你”刘畅指着江淮,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手指直打哆嗦。
江淮每个都念得很清楚:“你,再把刚刚说过的话重复遍。”
刘畅终于顺畅地挤出句话:“你敢打人?”
“我打了?”江淮轻嗤,“我打在你哪儿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小辫儿扫在肩膀上,声音像结了冰碴儿:“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那朋友我就教教你怎么打人。”
周围的同学这才反应过来,许杨领了几个男同学赶紧冲过来拉架。
可来不及了。
许杨刚刚冲到第排,江淮已经抬起脚,狠狠地朝刘畅踹过去了这脚要是踹在刘畅肚子上,非得把人给踹吐了。
但谁都没有料到,在鞋底离刘畅还有小半米的时候,江淮下子收住了脚。
然而更没有人料到的是,这脚没有落在刘畅身上,刘畅却个趔趄,连板凳起倒在地上,向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许杨猛地刹住脚,愣住了。
旁边的同学也都愣住了。
江淮短暂地愣了下,随即神色恢复平常,低着眼,散散漫漫地从嘴里吹了个粉色糖泡:“主要靠气功。”
几秒钟的死寂,周围圈骤然爆发出阵响亮的“哈哈哈哈哈”。
卫和平吹了个长口哨,振奋地拍桌而起:“江淮选手使用技能无生有,击败对手,先得分!”
“我操牛逼啊哈哈哈卫和平请你坐下”
“妈的有没有人把刚刚录下来?”
“高手!真正的高手!”
“他们认真的吗?”
“哎怎么了?刚刚没看见你们笑什么,不是打架了吗?”
两个打架的p,个不战而败,个在边上插兜嚼泡泡糖。
许杨要去拉架的手空了下来,有点尴尬地握了握,该说的台词还是要说:“你们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同学笑得更凶了。
刘畅涨红了脸,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尴尬。他从地上爬起来,扶正了凳子,冲周围吼:“你们笑什么笑!”又指着江淮,“你这是校园暴力!”
“什么校园暴力?”正好林飞迈进教室。他还没有到二班,就远远看见前门倒了个课桌,零儿碎的东西撒了地。
林飞来,围了圈看戏的同学立马作鸟兽散了,各自回了座位。光剩下了两位事发当事人,和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的班长许杨。
薄渐低着头,与世无争地收拾物理作业本。
“前门那桌子谁的?”林飞进门看了眼江淮,“怎么回事?”
刘畅想先声夺人,说“江淮打人”,但这么多双眼看着,江淮又没碰着他他又想说“江淮想踹我”,但江淮踹到半莫名其妙停了,想踹又没踹着他只能说个“江淮把我桌子掀了”。
掀桌子倒是物证俱全,可掀桌子不算打架,处分最多个班主任教育批评。
刘畅憋半天,没憋出话来。
于是江淮吹出个泡泡,指了指刘畅:“他想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