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终于熬不过身体上的疲惫,坐着矮凳,趴在楼道的长椅上睡了过去。
几分钟后,那位给叶梓父母主刀的医生从一间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
恰巧今天是他值夜班,刚好碰到她从病房里面出来,果不其然,他便猜到她的身体定然会熬不过困意。
见到她的时候,便看到了她脸上的疲惫和眼底的青黑。他又回到办公室,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条灰色的毯子。
虽说天气不是很冷,到楼道里面比较阴凉,就连趴着睡的椅子也是冷冰冰的。
他轻轻地将毯子盖饭她的身上她并没有反应,这件事做完之后,便回到办公室。
叶梓睡得并不好,第二天在楼道里面来来回回的走路声和说话声醒来,手腕上,脸上留下了椅子印上去的深深的红印,尤其是手腕上的一道,皮肉深深凹陷进去,触目惊心。
手有些僵硬,腿上也逐渐传来麻麻酥酥的感觉,她伸了伸被压麻的手指,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往身上一抓,把那条灰色的毯子拿在手里,疑惑的看了看别处。
估计是哪个好心人帮她盖上的,她把所有的东西收起来。估计这条毯子的主人一直呆在医院里,所以便把她折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座椅上,带着自己的东西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
姜琳同她的父亲姜庭宇还有另外的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其中一个是之前和他在电话中交谈的男人陈禹兮,另一个男人年龄较大,是陈禹希的父亲陈关云,但也如年轻人般精神奕奕,丝毫不显老态。
姜庭宇坐在那里,面容和善,笑盈盈的看着陈关云。
眼前的一副景象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但仔细从姜琳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微微的带有一丝嫌恶,甚至不愿意去看眼前的一幕,总会刻意的将视线放到地方。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知道她父亲与陈关云之间的苟且事,但她知道又能怎样,呵,不能怎样只能静静的看着令自己厌恶的一幕。
姜庭宇瞒着所有人,隐藏自己的性取向,到头来却独独是姜琳的母亲承担所有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