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赐并没有如一开始所想顺利从郎寂那得到自己想要的,且看着就要撑不住了,迫于无奈之下,他就只能用他以前从未想过也很是鄙夷的方法,最终习得了这个复活之术。
可就算真的学到了此术,又因为从未施展过同时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指教他该如何做,再次又因无奈,用一些可怜人当做试验品,来熟悉如何施展这个术,如何让这个术施展成功。
虽然不太愿意,但符赐也不得不让往生再一次帮他,这让被他提拔上来,并且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终于能比她更尊贵的阿楠直接气到差点毁了自己的脸,幸而最后还保留了些理智,不然或许连她所爱护的阿芙的容貌都保持不住。
在外人眼中看着虽然很光彩,能站在魔尊身边受驱使,但只有往生自己知道,这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
在一个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气息的山洞之内,有一名如同魑魅般的人在不停地忙着,而往生站在山洞前,纤秀的手指仅仅捏着。
“符赐,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模样,甚至比郎寂那时候还要更像炼狱!”
看着符赐越发消瘦的脸庞,以及他身上愈发浓重的魔气和杀戮的气息,往生还是没忍住,上前去吼了他。
符赐用他那已经浑浊再也没有丝毫光明的双眼冷漠地扫了往生一眼,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反而还及近嘲讽地笑了一声。
在符赐自认为还算正常的笑容里,往生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极度疯狂有嗜血的疯笑,这一咧嘴就如同是眼前有什么东西吃,若不是她内心比较强大,或许她在这一刻就忍不住后退了。
可若她真的害怕地后退了哪怕半寸,她不知道之后符赐会变成怎么样的一个癫狂,她不敢赌,她也不能让他彻底疯下去。
符赐反问她:“不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么?一开始我喊你帮我,你帮了,未曾阻止半分,就连我用那种我都极为不耻的方式夺取了郎寂的残存的那些修为和能力,你也都没阻止,现在怎么才想着来阻止我?”
往生一时哑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这之中确实是有她的责任,可最后变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可你却忘记了,我拦过你,让你不要这么执迷,是你自己想要开启来到魔域的幻境,我若是真狠心,我现在就可以脱离,留你自己一人独自在这里沉沦!”
说完,往生也笑了,笑得很自嘲。
她做的这一切,本来都不会出现,她也应该继续待在忘川里,不问世事的继续看着来往不断的魂灵,见证着一批批想要逃脱的魂灵为了逃出忘川而四处奔忙……可现在都没了,她回不去了吗一切都回不去了,谁都责怪不了。
只是这番话在此刻的符赐听来,就像是她在推卸责任一般,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更为阴沉,下一刻他那已经染红了的双手就抓向了她的脖子。
往生起先不太想躲,可看着那双手,她忍不住蹙眉躲开。
往生躲开的那一瞬,符赐是极为恼怒地,可同时他也看到了她的蹙眉,随之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再继续去试着掐脖子。
往生很合时宜地道:“符赐,你看看你现在的手吧,这么些天下来,有多少本就无辜的人被你害死在了这里,又有多少的血染红了你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