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元气呼啸着进入鹰小小的身体里,鹰如同玉石般变得透明,内里有一团五颜六色的雾气,其中黑色的魔气足有一半,兴风作浪,打破了彼此间的宁静。
而星行者要做的便是将黑色的魔气祛除,星行者知道这会很艰难,但没想到这么难。
那些魔气如同跗骨之蛆般去不掉,一个钟头他只祛除了了一点魔气,那点魔气不足鹰体内的百分之一。
星行者面色苍白,冷汗涔涔。
楚桓与李钰泽的状态也没好多少,二人都吃了七品爆燃丹,此时正是虚弱期,此时二人赶紧调理,那也得两个钟头左右才能好,这期间二人是帮不上星行者的。
星行者全神贯注祛除黑气,并不知道二人的状况。
夜风轻拂,星行者脸上的汗珠慢慢地倾斜,最后缓缓落下,树影婆娑,树林沙沙,鸟儿啼鸣,如同歌唱。
两个钟头后,楚桓与李钰泽身体恢复正常,看到星行者的状态二人神色大变,不由分说将摇摇欲坠的星行者扶住。
只见他面白如纸,精神萎靡,眼睛微眯着看着鹰,嘴唇翕动,说着无声的话语。
楚桓将手搭在他的身上,立刻便感知到他元气混乱,神魂凌乱,似乎受到了很重的打击。
二人将星行者放到地上,为他渡了些元气,然后转头齐齐望向罪魁祸首,双双盘膝坐下,施展十八般武艺对付那顽固的魔气。
二人用了无数方法,最后还是楚桓的莲心火立功,将那些死性不改的魔气通通焚毁。
楚桓二人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已经昏迷的星行者。
二人对视一眼,传音给对方说出自己的想法,李钰泽主张要严惩鹰,楚桓认为凡是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是天意。
如果鹰诚心悔过的话他们也不能不留情面。
毕竟世界的本质是多变的,一切的一切都应根据实际情况定夺。
李钰泽自然不会被轻易说动,他主张不管如何他都作恶了,是不能被原谅的。
楚桓见识过人世沧桑,人心险恶,对于李钰泽的话很不赞同,他说,“有时候实力就是天理,善恶在天理面前不重要,如果你要主张善恶的话那请你一定要站在实力的最高处,但现在显然还不行。”
李钰泽面色涨红,斥责楚桓,“你就是心软了,你就是看这怪物与星行者交好,你不好意思动手了。”
楚桓确实有私心,他坦然承认,“你说的不全对,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星行者,有一部分是因为鹰的遭遇,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本就不是个善良的人,这你应该可以看出来。
我做事只随心,想救人就救,想杀人就杀,什么条条框框也别想框住我,我就是不要被世事所累。”
楚桓目光炯炯有神,定定地看着李钰泽轻声问,“你现在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了,你还觉得和我是一路人吗?”
李钰泽神色无奈,翻了个白眼,轻声啧啧,哼了一声,“还能怎么办?谁让你和我同一个祖父祖母,我们是亲人。”
楚桓抿嘴一笑,抬手拍了拍李钰泽的肩膀,“别耍小脾气了,你想做什么就做,
但我不会帮你哦。”